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296 章 遣返秀女

第296章遣返秀女

魏公公忍着痛跪下請罪,見皇後打定了注意,便不再相勸。

〞哼,別以為本宮不知道,皇上今日會突然來,定是因為那小賤人的原因。〞今日是她棋差一招,着了那小賤人一道,可日後,指不定鹿死誰手。

魏公公俯首稱是,哪敢再多說什麽。

美人遲暮,脾氣也愈發怪起來。

特別是三年不曾大選的皇上突然同意了選秀,宮中引進一大推的美人,後宮也再不是獨皇後一家的局面,皇後心裏自然不舒坦。

比美滿,她比不過新鮮的小秀女,比年輕,更是輸了一大截。唯一贏的,便是皇後之位,單單就是這皇後之位,就能壓得諸多秀女喘不過氣來。

雲裳封妃的聖旨未下,她坐在搖椅上磕着瓜子,日光刺目,她擡手微遮,突聽一道毛毛躁躁的聲音靠近。

〞小主小主,皇後娘娘召見今年進來的秀女在永壽宮中觐見,您可有收到消息?〞

青采還是在禦膳房聽到的消息,嘴雜的小太監抱怨皇後召見秀女,害得他們忙得頭暈。

青采不知他暈得如何,但一想這麽大的實情自己絲毫不知情,就背後發涼。

她急急趕回來,見着自家小主一派悠哉的模樣,更是急得不行,兩條眉皺成一道。

雲裳放下瓜子,手中空了才拿起一旁的團票,輕搖慢晃絲毫不急,〞皇後娘娘沒召見我,我自然不能舔着臉上去。〞

這就是沒人傳話了,青采欲哭無淚,垂着腦袋沮喪道,〞皇後定是知曉皇上中意你您,所以才故意排斥您。〞

雲裳無所謂,笑道,〞那又如何?你主子我巴不得她看不上我,落得個自在。〞

宮中人心太複雜,她算計不過,還躲得起。躲不得時也有一技傍身,總能平安無事。

青采見她安然的模樣,嘆了聲氣道,〞娘娘您想得未免太簡單。〞

〞哦?〞雲裳斜眼瞧着她一笑,青采無力道,〞您可知皇宮中都有哪些忌諱?〞

忌諱?雲裳搖搖頭,她唯一覺得得忌諱的便是皇。

青采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靠近替她細細道來,〞宮中的忌諱有三,其中之二便是寧樂公主與皇後娘娘,惹不得,也犯不起。〞

〞寧樂公主是皇上膝下唯一的公主,是掌中寶心尖寵,最最得罪不起的便是她了。而皇後是後宮唯一的女主人,雖說平日不見她與皇上多恩愛,但據說啊,皇上為了她曾不顧滿朝勸阻,執意立她為後。〞是以她也惹不得。

青采愈說面色愈青,她家主子先是因為

得罪寧樂公主險些丢了性命,好不容易救回一條命,如今啊,似乎又得罪了皇後。

她一副杞人憂天的模樣,惹得雲裳忍不住發現,拍拍她的頭,含笑問道,〞那我是否日後都得躲着皇上,免得皇後又生了醋意?〞

青采喪氣的臉猛地擡起,眼楮瞪得銅鈴般大,〞萬萬不可。〞

皇後是得罪不得,但皇上更是得罪不起。

〞那你擔憂作甚?〞

青采一時無語,是啊,她擔憂了也無用。

雲裳搖搖團扇,望天道,〞你還未說第三個忌諱呢。〞

空中雲卷雲舒,瓦藍瓦藍一片澄澈,偶爾有一群飛鳥劃過,也是極美。

青采跟着她擡頭沒望出個所以然,收回視線說起第三個忌諱。

第三給忌諱一間宮殿,皇上派人日夜守着,不準任何人進入。

平日裏若有大臣尋皇上尋不着,那皇上身邊的趙公公必然會在那間宮殿找到皇上。

宮殿重兵把守,忌諱的就是有人擅闖。據說除皇上以外,至今無人進入那間宮殿有那意圖的,墳頭草頭有三尺高。

雲裳被她的神秘兮兮弄得心癢,面上卻不顯,若無其事地問道,〞那宮殿想必就在皇上宮殿旁吧?〞

青采不妨,把知道的一股腦全說出來,〞小主您卻是猜錯了,那宮殿啊,離皇上寝宮可不近。〞

〞哦?〞

〞聽說在一片桃花林中。〞她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道,〞奴婢膽子小,不敢靠近,也只是聽說。〞

〞那殿可有名字?〞

〞有。〞青采對它的大名可不陌生,〞叫重雲殿。〞

〞重雲殿?〞這名字起的奇怪,雲裳小指微動,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青采說了這麽多,心下總是不大安生,再三重複道,〞那重雲殿是皇上的忌諱,小主您萬不能……〞

雲裳擡手制止她的唠叨,〞我又不是不知禮數的人,既然不可去,自然不會去以身犯險。〞

青采這才放下了心,離開時還勸雲裳莫要着急,皇後總有一日會接受她。

雲裳不曾想讓皇後接受喜歡她,捧起一旁的瓜子磕巴磕巴了一晌午,傍晚便從永壽宮傳來消息:進宮的秀女全部遣返回家,翌日午時一同出宮。

雲裳心又開始癢癢,她這人最見不得希望,但凡旁人讓她見着一絲光亮,她也能挖出個出口。

她抿了口茶,放下瓜子,轉身向殿內走去。

翌日,宮門處擁擠異常,合色秀女哭哭啼啼,格外惹人心疼。

恐是美人的原由,守門的侍衛也格外客氣,溫聲細語,生怕吓着這些嬌弱的美人。

美人們戀戀不舍地回望這偌大的宮城,眼裏的淚水不假,她們拼了命擠破頭總算留下,可連皇上都未曾見一面,就與這座宮城永別。

她們肩上,家族所寄予的期望,也随之幻滅。

侍衛好脾氣的一個一個往外請,幾乎沒一個都得催好幾遍,甚至有被強推出的秀女。

侍衛揩了把頭上的汗,摸着臉上美人留下的指甲刮痕,暗道美人們也不是好相處的。

日頭毒辣,愈到後頭,愈是些難處理的。他眯了眯眼準備尋找另一個請出去的目标,不妨從斜陽中走來一青蔥女子,眉眼含笑,溫潤可人,與周圍女子的悲傷全然不同。

他怔了怔,直到女子在他面前停下,開口亦是脆生生的好聽,像六月的脆李子,香甜清脆。

她說,〞侍衛大哥,麻煩了。〞

侍衛今日見的美人比她美的也有,但第一次轟的一聲炸開紅了臉。

漲紅的臉像牆角的紅磚,又像上好的琉璃。女子笑笑,拿出一塊玉佩,在細白的手心透着瑩潤的光。

并不是玉碟,侍衛面上的紅潮褪去,眉眼認真,望着她手中的玉佩面色逐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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