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恩好蕩:愛妃請更衣第 347 章 命懸一線

“三弟還肯回來啊,我以為你早就死在外面了。”

樓梓清的聲音充滿了諷刺,看着樓梓晗更是像看着垃圾一樣,憑什麽這樣的人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父王的歡心。

“大哥這不是說笑一樣,這裏是我的家啊,我不回來還能去哪?”

樓梓晗靜靜的看着樓梓清上演兄弟情深的戲碼,懶得戳穿他,明明恨不得他死在外面,可惜他偏偏不會如這些人所願。

“父王暫時不想見你,所以三弟,就算你回來也是沒用的。”

“肯不肯見我,皇兄說了不算,總要我見過了父王,碰過了壁才能停下來,我一向脾氣如此,皇兄應該深知。”

樓梓晗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是不怒自威,恰好能夠震懾住樓梓清,而樓梓清淬了自己一口,看着樓梓晗遠去的背影,氣憤到了極點。

“給我殺!”

樓梓清已經被逼到了這個份上,絕對不能回頭,他一定要樓梓晗死,這個時候樓梓晗回到北國,太子的儲位,一直都是在給他留着。

那他樓梓清這麽多年來到底算什麽?沒有得到過任何欣賞,還得不到一點感激,他為了北國做了那麽多年的努力,在他父王眼裏遠不如一個樓梓晗來的重要。

感受到身後的殺氣,樓梓晗顧不上許多,他現在一定要進宮,不管發生了什麽沒有後退的餘地,只要見到了父王,他的命就保下來了。

可是卻不想他的人居然也有樓梓清的眼線,還是他太過心慈手軟了,居然會讓這些廢物跟在自己身邊,現在邵寒不在,他要自保也不算是困難。

“大哥一定要将這等事做的如此決絕麽?”

北國何嘗不會發生這種兄弟阋牆的事情,只是他們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只要是失敗了,就要心甘情願的去死。

樓梓清卻不會是這種人,他多年與樓梓晗為了儲君之位争奪,他想不通,他是嫡長子,又為北國付出甚多,為什麽一點用處都沒有。

在他父王的眼裏,永遠都只有樓梓晗的存在,似乎看不到別的人,好像別的人做了什麽都無所謂,只要樓梓晗依舊是儲君就好。

這一點令樓梓清氣憤不已,他已經很努力了,朝中大臣因為王上的态度,一直都暧昧不清,樓梓清看着樓梓晗,他一直無所事事,甚至去找惹了父王生氣的公主遺孤。

這樣的人為什麽還能得到他父王的喜愛,這是讓樓梓清想不清的,所以對着樓梓晗下手的力度就愈來越大,恨不得直接将樓梓晗千刀萬剮。

樓梓晗固然是個以一敵百的人,奈何看出來樓梓清的想法,他也有點力不從心,不懂樓梓清為什麽一直要那個王位。

就算是得了王位又能如何呢?就會幸福了麽?他如果得了王位,北國會民不聊生的吧,畢竟在現在的樓梓清眼裏,這些人都已經成為了他的敵人。

“是你逼我的。”

樓梓清将所有的過錯都推向了樓梓晗,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憑什麽他可以什麽都不做,就能得到賞識,可他所有的事情都做盡了,換來的也不過是冷眼旁觀。

從前母妃說父王偏心的話,他是不會信的,但是現在他信了,因為就是如此,他的父王總是偏心的,總是把最好的留給樓梓晗。

“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沾染了自己血跡的衣衫,喘着粗氣,承受着來自于樓梓清的怒氣,他以為這樣就會讓他消氣,這樣一來就可以迎刃而解。

他并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逼到最壞的角度,更不想讓這一切都終止在這裏,他也想有一兩個可以推心置腹的兄弟,在他的身邊輔佐他。

從出生就注定的命運,他沒有辦法逆轉的命運,皇位對他而言觸手可及,深知其他人不會得到這個位置。

但他一直在避諱,不想讓這一切成為兄弟刀劍相向的理由,那樣太痛苦了。

他不能面對這樣的事情,結果還是他想的太簡單了,不是所有人和他的想法都一樣的,樓梓清從未想過他為什麽存在,只是覺得這個世界不公平。

樓梓晗避過樓梓清的致命攻擊,反手将劍刺入了小腹,不想讓他死,也不想讓自己死在這裏,他還要回到宮裏,告訴他的父王,妹妹找到了。

他的遺憾,他完成了,那個溫若嬌水的妹妹,樓梓晗一直都在為她拼命的活下去,直到見到了盛慕婉的一瞬間,他覺得一切都得到了升華。

好像這些年來的一切都值得了,哪怕因為她得不到儲君之位,又能如何,有一個這樣可以推心置腹的妹妹,此生無憾。

這一點是樓梓清無論如何都體會不到的,他已經被皇位迷了心智,在他的眼裏除了皇位什麽都沒有,似乎這一切除了皇位都沒有了價值。

“大哥,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多年一直都要找妹妹麽?因為我覺得值得,哪怕我死在這條路上,我也覺得值得,因為你沒有見過她,她真的很可愛,又很暖人心。”

樓梓晗在樓梓清的耳邊靜靜的說着,時間好像就停滞在了這裏,所有人都不敢向前,生怕這個時候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覺得值得,父王也覺得值得,父王從未恨過姑姑,姑姑一向是個不受禮節約束的人,她一直都很努力的不給北國丢人,還有妹妹那麽可愛的女兒,你不知道她有多隐忍,又有多像姑姑。”

想到盛慕婉,樓梓晗就覺得身上的傷痛一點都不算什麽,他要繼續向前走,為了盛慕婉也好,為了他自己也好,他沒有停止在這裏的理由。

“樓梓清,你已經失去了樓家人在皇位的意義,我也好,父王也好,我們從未想過皇位是掌控權,而是束縛權,因為得到了所以才覺得悲哀,這也是我為什麽一直在逃避的理由。”

意識逐漸變得模糊,樓梓清聽着他說的這些話,有點悔不當初,他們上次這樣推心置腹的說話,是在什麽時候,他已經沒有記憶了。

就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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