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還巢之悍妃有毒第 367 章 殺人滅口

定定的看着容闌片刻,樓月卿心中雖有些驚訝,但是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挑挑眉:“皇上是在……威脅我?”

既然容闌已經說出這句話,再否認也沒意思了。

這件事情她并沒有想過永遠不為人知,而且,她也不怕被人知道,她的身世并非見不得人,所以,容闌知道這件事情,她也沒什麽好怕的,只是,一旦傳開,樓家會有些麻煩而已。

但是,不管如何,她都能保全樓家不受任何傷害,只要她活着,誰也別想對樓家不利!

容闌現在直接開誠布公的提起此事兒,用意不言而喻,但是,倘若他真的是想以此威脅她,那就錯了!

顯然,容闌确實是想以此威脅她,嘴角噙着一抹風輕雲淡的笑意:“朕只是想讓你轉告容郅,凡事留個餘地!”

有些事情,留個餘地還能各自安好,他也是任人宰割的人,當真逼急了,他會做什麽事情他也不知道!

樓月卿愣了一下,靜靜的看着容闌,須彌,笑了:“皇上說笑了,您如今能夠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已經是留有餘地了!”

如今元家還沒有舉族入獄,元太後還能在彰德殿安享太平,皇帝能夠身體好轉,已經是他們夫婦倆最大的忍讓。

容郅不是善人,她也一直都是睚眦必報,活在這個世道,活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承受了那麽多,沒有人可以做得到以德報怨!

皇帝和太後母子對她和容郅所做的一切,若按照她真實的脾性,早就把這兩母子卸了,哪裏還會費盡心思讓他們活着!

容郅眯了眯眼,面色陰沉的看着樓月卿。

樓月卿這句話是在告訴他,他如今還沒死,已經是他們的恩賜了對麽?

該死!

容闌冷冷的看着樓月卿,眼神有些陰鸷,随即,他有些耐人尋味的笑了,看着樓月卿意味不明的開口:“你這樣有恃無恐膽大妄為,遲早會害死容郅的!”

留下這樣一句話,他不再多言。

容闌沒有再堅持要釋放元吉,只是吩咐大理寺卿好生對待元吉,不許對他動刑,然後就回宮了。

看着皇辇浩浩蕩蕩的離開,樓月卿的神情有些凝重。

不知道為何,她總有一種感覺,皇帝方才這句話,不是氣話,而是警告。

他到底什麽意思?

慎王走到她身旁,不解的問:“卿兒,你剛才和皇上說了什麽?”

皇帝今日出宮,除了來見元吉,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放了元吉,就是因為知道皇帝會這樣,他才聞得消息就趕了過來,想着就算刀架脖頸他也不能讓皇帝放了元吉。

這件案子,他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樓月卿笑了笑:“不過是勸他不要插手元家的案子,他不是也罷手了麽?”

慎王了然點點頭,随即看着皇辇離去的方向,嘆了一聲道:“這個皇上的心思,難測啊!”

人人都說容郅心思難測陰沉不定,可是他卻不這麽認為,因為在他眼裏,容闌那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表面上溫潤如玉,好似脾氣很好,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沒有辦法讓他有情緒波動,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而容郅,雖然脾性不太好,但是,他和容闌不一樣,他沒那麽多心眼,這麽多年來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楚國的江山穩定百姓安居樂業,這一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

樓月卿淡淡一笑:“從小看着元太後耍陰謀,他若是能簡單的話,那才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有那樣的一個母親,活在那樣的環境,心思缜密沒什麽好奇怪的,每個人生存的環境如何,注定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慎王點點頭,不置可否,這就是皇家!

忽然想起什麽,樓月卿下意識開口:“不過……”

眉頭緊擰,若有所思。

慎王不解:“不過什麽?”

樓月卿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沒什麽,只是想起一些瑣事!”

沒有多說什麽,她只是看了一眼大理寺監牢,這才看着慎王輕聲道:“沒什麽事情我先回去了,這裏就交給舅舅了!”

慎王點頭,囑咐道:“嗯,殿下不在,許多事情都要你來處理,可要注意休息,有空去看看你外公,這段時間昕兒不在,他十分想念,胃口也大不如前,見到你或許會開心些!”

樓月卿莞爾:“知道了!”

沒有再多說什麽,樓月卿轉身走向王騎護衛那邊,走到自己的那匹馬前面,一氣呵成的翻身上馬。

陣陣馬蹄聲遠去。

回到攝政王府,樓月卿還沒有踏進王府大門,忽然停下腳步,站在那裏,若有所思。

身後的薛痕有些不解:“王妃怎麽了?”

樓月卿想了想,對薛痕道:“你去辦一件事!”

薛痕立刻揖手恭聲問道:“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樓月卿道:“派幾個人去大理寺監牢,暗中潛伏,盯着元吉,別讓他出事,尤其是別讓他死在監牢裏!”

薛痕一驚:“王妃是怕有人要對元吉不利?”

顯然,樓月卿此舉不是為了防止元吉自殺,元吉惜命,不可能會自我了斷,這一點,薛痕清楚。

樓月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誰知道呢,你去辦就是了!”

殺人滅口這種事情,她見識的多了!

薛痕了然,點點頭,領命:“是!”

樓月卿這才踏進王府大門。

樓月卿的猜測和顧慮,顯然是沒有道理的,因為當天晚上,大理寺監牢就出事了。

刺客夜襲大理寺監牢,殺人不成,竟然放了一把火,得了,上次大理寺監牢被燒了一次,才重建半年,又被燒了。

大理寺監牢關押的人不多,但是,除了被重點保護的元吉之外,其他的都沒能逃過。

樓月卿知道消息的時候,正好還沒睡。

容郅走後,習慣了有人抱着睡覺的她,沒有某人溫暖的懷抱,根本沒法入睡,要很晚才能睡得着,所以,哄了靈兒睡着之後,她索性把莫離幾人也遣退了,獨自一人披了件大氅站在桌案後作畫,想到什麽畫什麽,這不,想的是某人,畫的也是他!

大半夜不睡覺在畫畫,還是畫某個不在身邊的男人,樓月卿覺得自己沒救了!

這時,水閣外面響起腳步聲,樓月卿手一頓,薛痕的聲音随之傳進來:“王妃,出事了!”

樓月卿蹙了蹙眉,把筆擱下啊,這才坐下,攏了攏身上披着的衣服,淡淡的說:“進來吧!”

因為怕貿然進來會冒犯樓月卿,畢竟男女有別,加上樓月卿的身份,所以,自從嫁過來後,晚上的時間有什麽事情要禀報,不管容郅在不在,他們都要在外面請示才能進來。

這樣做,也是為了怕貿然進來會撞到什麽不該撞見的場景……

因為有一次,也是晚上,容郅在看折子,冥夙和往常一樣有事就閃進來禀報了,正好撞見某對夫妻正在忘我的親吻,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薛痕這才走了進來。

“參見王妃!”

樓月卿直接問:“出什麽事了?”

薛痕正色道:“啓禀王妃,就在半個時辰前,有刺客潛入大理寺監牢刺殺元吉!”

薛痕不得不驚嘆樓月卿未雨綢缪,若不是今日她命他派人潛伏在大理寺監牢,怕是元吉這一次必死無疑。

樓月卿聞言,似有些驚訝,卻又不驚訝,挑了挑眉,問:“人沒死吧?”

薛痕點頭,道:“元吉沒死,不過那些殺手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死了不少守衛的官兵和獄卒,還有幾個犯人,大理寺監牢也差點被燒了!”

樓月卿倒是一點也不吃驚,那人派去殺元吉滅口,自然不可能是一般的手下,也不可能留有後患,只是……

大理寺監牢起火,明日又要鬧得沸沸揚揚了,容郅若是不出面,也不合理了,容郅離京的消息是瞞不住了。

樓月卿問:“元吉現在在哪裏?”

薛痕回話:“被大理寺卿安置在了大理寺的地牢裏面了!”

樓月卿嘴角一抽,怎麽那鬼地方也挖地牢?

“那些刺客呢?”

“全部吞毒自盡了!”

樓月卿眯了眯眼,又問:“大理寺監牢火勢如何了?”

上次容郅為了給她出氣燒了一次,現在又燒一次……

薛痕道:“王妃不必擔心,火已經滅了,只是裏面的幾個犯人都死了!”

元吉沒死是因為樓月卿派人保護了,但是其他人就遭殃了,也是他們命不好,被元吉給牽連了。

樓月卿蹙着眉頭沉思片刻,才淡淡的說:“這件事情讓談崇山自己處理,還有,告訴談崇山,将元吉看好了,今夜的事情雖然怪不得他,但也是因為他失職才讓人有機可乘,若是元吉再出事,唯他是問!”

按理來說,那裏是大理寺卿談崇山管轄的地方,出任何事情他都難辭其咎,只是這次事出突然怪不得他,但是,自己手底下看管的犯人死了,談崇山說什麽也不能推卸疏忽失職的罪名。

不過這些事情,她不想管。

薛痕點頭:“是!”

“去吧!”

薛痕揖手道了聲告退,這才轉身離開。

薛痕一走,樓月卿坐在那裏垂眸沉思,好一會兒,她搖了搖頭,站起來繼續畫。

還有一點就畫完了,畫完了她就去休息。

深夜的皇宮,冷寂的吓人,特別是現在,皇宮氣氛詭異,更是令值夜的宮女太監有些害怕。

宣文殿,容闌還沒睡。

他已經困倦了,但是,他還是沒法安心去休息,而且,也睡不着。

宣文殿外面守衛森嚴,一直沒有人進出過,但是此時的殿內,卻不知從何處多出了一個玄衣男子。

容闌自己一個人對弈,聽到玄衣手下的禀報時,他握着白子的手一頓,隐隐在顫抖……

聲音很輕,呢喃着兩個字:“失敗……”

玄衣手下跪下,低着頭道:“皇上恕罪!”

容闌兩指輕輕地磨着手裏的白子,靜靜地凝視着眼前的棋局。

旋即,一抹詭異的笑在嘴角漾開,可是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反而眯了眯眼。

轉頭看着不遠處跪在那裏的手下,淡淡的問:“沒有活口吧?”

玄衣手下沉聲道:“皇上放心,參與此事的人,都吞毒自盡了,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容闌沉默了一下,忽然眯眼看着玄衣手下,緩緩開口:“你也參與了此事!”

玄衣手下聞言那,身形一僵。

手微微握緊,隐隐顫抖,沉默了一下,才語氣铿锵的道:“屬下這就自我了斷!”

說完,就将腰間的匕首拔出來,揚手就想刺入胸膛,動作利落,毫不猶豫。

就在他的匕首離胸口只有一節手指的距離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聲音:“行了!”

玄衣男子手一頓,擡眸看着容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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