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有家美食店(系統)第 63 章 紅燒獅子頭 中 晉·江文學城

圍觀衆人越來越義憤填膺,甚至也愈加上前,逼得方二丫雖然一直據理力争,還是被擠得連連後退,一不留神便不知道被誰給絆了一下,差點兒摔了一跤,被後頭有人給扶了一把。

她回頭一看,發現原來是方知魚來了,頓時卸了一臉的防備和方才敢與千萬人論個高下的氣勢,一臉地委屈看向方知魚,兩眼淚汪汪地看向方知魚,語氣裏帶着哭腔,“知魚姐姐,他們胡說……”

“好了,別哭,”方知魚半蹲下/身子,用手抹去方二丫眼角的淚,輕輕哄了她幾句,“沒事的,姐姐來了。”。

說完,将方二丫護到了自己的身後,擡眼視線緩緩掃過眼前喊打喊殺的衆人,而後看向最中心那一子一母,“你說我店裏的東西讓你母親吃壞了肚子,可有證據?”

她話裏的語氣還算是柔和,但微微擡着頭,莫名地給人一種趾高氣揚的感覺。

這一下,更是激怒了圍觀衆人,“你們店裏的東西有問題,你竟然還這般嚣張,還有沒有王法了?”

“趕緊報官,趕緊報官,她敢對我們嚣張,難不成還敢對官府嚣張不成?”

“必須要将他們趕出汴京,不能讓他們繼續禍害咱們汴京城的鄰裏街坊!”

“趕出去!!”

“趕出去!!”

方知魚揉了揉額角,給範凜使了個眼色,範凜點了點頭,與方大柱上前一道兒,二話不說就将那捂着肚子在地上哀嚎的婦人一把擡了起來,放在了剛剛推來的板車上。

“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麽?”那男子撲了過來,抱住了婦人,“天子腳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要帶我娘去哪裏?”

“我警告你們,官差馬上就來了!”

“這位小兄弟,你怎的這般激動?” * 方知魚拉着身後的方二丫上前一步,看着他,勾起唇角笑了一笑,“你娘腹痛不止,我們好心,送你娘去醫館,順道兒看看,究竟是哪裏出的問題……”

方知魚半眯着眼睛,看向那男子,道,“不過想來啊,這事兒好生奇怪,你娘腹痛不止,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你竟然是先将她帶來咱們店門口讨公道,看來是真的很想為汴京百姓們将咱們方氏食肆趕出汴京啊……”

方知魚的話說完,先前幫着那男子和婦人一道兒聲讨方氏食肆的圍觀群衆們也有幾人察覺出了不對勁,“是啊,怎的讨公道比起為娘治病還要更加重要嗎?”

“若這樣說來,此人也沒有嘴上說的這般孝順。”

那男子也急了,胡亂地往周圍看了一圈,加大了音量,喊道,“你休要胡說,我這是……這是怕你們事後不願認賬!”

“況且……況且……”他眼珠子轉得飛快,“我已經帶我娘去過醫館了,大夫也已經開了藥,便是你這紅燒獅子頭的問題沒有錯,你莫要找借口抵賴!”

“哦?”方知魚慢慢走到那男子身邊,緩緩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那紅燒獅子頭,“剛好,既然你來找麻煩,想來應當也了解過,我前幾日被聖上封為淳和郡主,雖在這汴京城中不算什麽,但也認識些貴人。”

“你說這紅燒獅子頭有問題,那我便請來禦醫驗一驗,看看這紅燒獅子頭究竟有沒有問題。”說完,她向一旁的方大柱使了個眼色,“大柱哥,勞煩你跑一趟昭寧公主府,請昭寧公主幫幫忙,帶一位禦醫來幫忙驗證驗證這紅燒獅子頭。”

“想來,禦醫的話,總比你我二人管用。”

那男子眸光閃了閃,道,“你要請禦醫,那便請來好了,反正我沒有騙人,我娘就是吃了你們店裏的紅燒獅子頭才變成這樣的。”

說完,他又抱着那婦人,小聲地哭了起來,“娘啊,是兒子沒有本事,沒有能耐為您讨個公道,人家是聖上親封的淳和郡主,民不與官鬥,兒子不過是想要個說法,人家就要請公主請禦醫,兒子也沒有辦法啊。”

眼見着那人連請來禦醫都不怕,自然又有人開始動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的話。

“你既然想說我以權壓人,倒也不必拐彎抹角,”方知魚擡眼看向周圍,有的人面露懷疑之色,也熟客立場堅定,喊着相信她的為人,“為免有人說我早有準備,不知各位可願意将已經上了的菜肴拿出來,一道兒交給禦醫檢驗,待此事了結以後,方氏食肆願意以雙倍的價格歸還各位所出的菜肴。”

“對了,如果各位有熟識的大夫,也可以一道兒檢驗,我方氏食肆負責一切費用,以證清白。”

“若是其母真的是因為方氏食肆的紅燒獅子頭才這般腹痛不止,那麽我也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并且發誓再 * 不入汴京城,”說着,方知魚話音一轉,看向那人,厲聲道,“但若是最後證明,此事是有人故意挑着這日子來砸場子,那麽,也休怪我無情了!”

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方知魚也一直信奉這個道理,能不惹事盡量不惹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可若是真有人欺到了她頭上,她也定然不會因此而退讓。

相熟的食客看出方知魚是真動了怒,紛紛勸道,“方姑娘,你能來汴京城開店,我等十分高興,這起子小人不過是故意過來搗亂,莫要因着他說什麽‘再不入汴京城’的氣話,我等可都是相信你的,你若不在汴京城開店,以後我等該吃什麽?”

“是啊是啊,方姑娘,我們都相信你,我在方氏食肆吃了這麽久,從未出過任何問題!”

更有人氣到對着那男子破口大罵,“小子,你知道方姑娘的食材都是哪兒來的嗎?我聽一道兒做生意的朋友說過,那松茸炖雞的松茸,用的可是特意從雲南來的,價格不菲,要知道那雲南的松茸可一直都是送入宮中的,你竟然還說方氏食肆的東西有問題,我看你才有問題!”

“我乃刑部尚書之子,平日裏也常去方氏食肆吃飯,原本我不願意說,可你們實在欺人太甚,方姑娘所用食材,品相極佳,哪怕是尚書府,也難與之相比較。”

那人原本聽到方知魚說要讓人來驗那紅燒獅子頭,他心中并不緊張,原因無他,不過是因為那紅燒獅子頭他已經提前做過手腳。

可這方氏食肆的老板說,不僅要驗紅燒獅子頭,還要連同店裏上了的菜品一道驗一驗,那他可就真慌了,若是最後查出來,只有一道紅燒獅子頭有問題,那不就是擺明了他是故意來找茬的嗎?

更何況,這店裏居然還有這麽多達官顯貴幫她說話,一個不小心,這方氏食肆還沒被趕出汴京,他可能卻先無法在這汴京城混下去了。

他面上多了幾分慌張,又開始四處張望起來,可事情鬧騰到現在,周圍都是人,壓根兒找不着他想要看見的人。

“萬一……”他垂死掙紮,吞吞吐吐道,“萬一……萬一你是故意想害我娘,才……才在那紅燒獅子頭上動了手腳呢?”

“呵……”方知魚都被他給逗樂了,走上前,正眼看向那人,歪着腦袋,疑惑不解道,“你是何人?你娘又是何人?我為何要與你娘過不去?為了毀我自己的生意嗎?那我可真是……有點天真呢!”

“我……我……我……”

那男子“我”了半天,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接這話。

突然,人群之中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了個聲音,高聲喊道,“這人不是西街的張二愣子嗎?平日裏專門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方才他一直跪在那,我只覺得聲音耳熟,原來是張二愣子,他的話哪裏能信,多半是看人家新店開 * 業,想找個借口來敲詐罷了。”

那張二愣子聽到這話,頓時就裝不下去了,和那半躺在推車上的婦人一樣,拔起腿就想往外跑。

可他跑得再快,又哪裏快得過練過武的範凜,不過幾息之間,便被抓了回來。

而那婦人,倒是躲過了方大柱,只可惜剛跑出去幾步,便突然被人丢了回來,摔倒在地上,方知魚扭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裴韶安。

她沖着裴韶安點頭示意,“有勞裴指揮使了。”

裴韶安皺了皺眉頭,對于這稱呼,似乎有些不滿,但卻沒有發作,只是招了招手,身後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幾個穿着飛魚服的錦衣衛,将二人按住,“這二人竟敢在淳和郡主的店外鬧事,冒犯天家威嚴,必須嚴懲。”

那張二愣子頓時慌了,他不過是收錢來此鬧上一鬧,怎麽就被冠上了這麽大個名頭,“官……官爺……小人冤枉啊……”

“小人只是……”

“只是什麽?”裴韶安挑眉,似乎早已經料到他會這樣說。

可那人剛張開口,還沒來得及說話,衆人便聽見外頭有人喊了聲,“知魚!真的是你?!”

一衣着華貴的婦人,帶着沈寶珠,呼啦啦領着一堆仆役,前呼後擁地走了過來。

“宣平侯夫人,”方知魚一點兒也不驚訝,面無表情地行了一個禮,“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話雖是這麽說,但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敷衍之詞。

那宣平侯夫人卻一點兒也不在意的樣子,上前一步,“早聽人說你治好了安王爺,被封為了淳和郡主,娘原以為,你來了汴京,會來宣平侯府看看為娘……”

“好歹十幾年的母女情分,自從你走後,娘吃不好睡不下,生怕你回了那邊的家以後受委屈,你既然來了汴京,怎麽不來看看娘呢……”

宣平侯夫人用帕子按了按眼角,語氣也有些哽咽,“許久未見,你倒是能幹了許多,當年在家裏……在宣平侯府錦衣玉食地嬌養着,從未下過廚,眼下倒是能獨自在汴京開一家酒樓,娘看到了,真是十分欣慰。”

“只是可惜,這麽多年,娘也從未吃過你做的菜,今日聽寶珠說,你在汴京開了店,便想着,來店裏給你捧捧場,嘗嘗你的手藝,”說着,她伸出手,想要去抓方知魚的手,“知魚……你看着瘦了不少,讓娘好生心疼……”

這話裏是字字誅心,又是說方知魚不顧多年母女情分,從未上門看過養母,又是說方知魚會做菜,可在侯府裏錦衣玉食地,從未想過給宣平侯夫人做上一次飯。

方知魚不着痕跡地退後了一步,恰好躲開了宣平侯夫人的手,“夫人言重了,當初離開侯府,便是夫人說過,不願再見我。”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