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敗給‘咕嚕嚕’直叫的肚子,起身想要下床,可是,腳方落地,就一陣酸軟,要不是她手快撐在床上,恐怕就一**跌坐下去了。
搞什麽?!丙兒扭過頭去瞪那個黑衣女人,方才醒過來倒沒發現,自己的身體被點了穴啊:真是個讨厭的女人!她難道要一直這樣吃給她看?!丙兒随着肚子越來越餓,憤怒的烈火也越燒越旺,她什麽時候得罪過這個女人了?
“你是誰?”果兒幹脆坐回床邊,目光移向慢吞吞像吃着滿漢大餐的女人,心裏暗暗咬牙: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
黑衣女人沒有回答,果兒對此也無可奈何。只能躺回床上,繼續仰望灰撲撲的木屋頂。如果一個人存心欺負你,而且那人還是個定性好的,刺激她不是一個好選擇,不過既然是抓她來了,必然不會讓她死了,她還有用不是?
所以,餓就餓着吧。果兒有點自暴自棄地想。指不定無恨這時候都餓得沒感覺了。
真是!早知如此,就不該讓無恨離開的。奈何世間最沒有的就是後悔藥了。現在也只能這樣。只不知是誰出了手,将她抓來呢?這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呢?到底,是有什麽目的?
如果說之前鳳傾武和慕容宮都是沖着她來的,龍蠱顧念舊情或者別的什麽來幫她,這都有跡可循,也比較明朗,那這第四股冒出來的力量又是哪裏的呢?為什麽要抓她?鬼門?巫祈國祈王?音糜國哪個王女?還是什麽她不知道的勢力?再或者什麽時候不小心結下的私怨?
這麽一列出來,似乎鬼門的嫌疑最大。可是,為什麽呢?突然想到鬼門的标志:紅色血蓮錦帕,血蓮……或許其中有什麽秘辛?江湖之中,所求不過力量及至高武學,聲名威望什麽的。
她思來想去,想到當初在那個小山村裏見到的那個奇怪的桃花眼,風流婉轉的樣子,紅塵老太婆說她是鬼門中人呢,那個桃花眼到底在鬼門中扮演什麽樣的角色啊?門主?氣勢上覺得,很有可能……
突然一個什麽軟軟的東西砸向她的腦門,果兒下意識伸手一接,雖然沒了內力,但警覺心還是在的,雖然腳被限制了,但上半身的靈敏度還的高的。她手指一用力,被握在手中的白面饅頭立馬就變了形,待果兒轉過視線看到這變了形的白面饅頭時,頓時欲哭無淚……越發地沒了胃口。
索性就繼續餓着吧。
她一把将饅頭扔回去,當然,看到黑衣女人從容避過的時候她也不意外,她一點都沒指望過能砸中她。
黑衣女人轉過視線看果兒,果兒咧嘴一笑,笑意不達眼底,以至于顯得有幾分冰冷:“你家主人是誰啊?”
黑衣女人沒有說話,拉響了召喚鈴,小二姐上來将區區一個空盤子收走的時候,眼神鄙視地看了兩人一眼。果兒懶得理會她。這樣的小客棧,就是有這樣的勢利眼,何必去計較。黑衣女人顯然階級覺悟還過得去,也沒有理會那小二姐不痛不癢的目光。
黑衣女人不知哪裏冒出來的興致,突然開了口:“主人?他?呵!明年就不是了!”果兒不解這人話中的意思。難道這人要叛變?
那好啊!跋緊滴把她放了呀!
或許是果兒的目光太熱切,黑衣女人轉過臉來,一雙眼似乎在黑紗之後嘲諷地注視她。聲音淡淡道:“我不會放了你的。”那個人要的,她自然會在他之前搶過來。一切,本來就是她的呀。
果兒本能地覺得危險。卻說不上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是什麽樣的。或許是因為對方也沒拿定要怎麽對付她吧。可是,到底為什麽要抓她呢?
四海客棧
花求敗看着跪在下方的紫衣和花非影,眼中火花四射,狠狠瞪向一邊鐵青着臉的殷無恨:“你把果兒丢了?!”
殷無恨抿着唇,低着頭,一雙手在袖中握得死緊。他不該放果兒一個人的!
紫衣嬌美的臉上失魂落魄,早沒了明媚而無辜的笑意,同樣低着頭。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咬得皮破沁血也不放松。
花非影同樣低着頭,眼睛卻擔憂地往殷無恨身上看去。
“趕緊地去找!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挖出來!”想到果兒将功力渡給了殷無恨,花求敗陰沉的眼再度看向抿唇不語的少年,到底是怎生一個傾國傾城?值得她這樣去做?她怎麽就完全沒看出來?
想到果兒沒有自保能力,又脫出她的眼界範圍,花求敗就止不住地擔心。她還要瞞着自家那個孩子爹,若讓他知道了,恐怕都要去掉半條命!
真他爹的該死!
“是!”
“是!”
兩人齊齊應道,然後被花求敗一掌拍出了房門,沒有受多大的傷,但還是非常痛,只是這點痛,他們能忍,他們也想盡快找到小姐!
是誰呢?為什麽要抓小姐?按青鳥大人的說法,小姐現在怕是沒有幾分自保能力,再加上現在又中了傷情絕,連過度運動無法承受,跑都不能跑,若讓人傷到了可怎麽辦?小姐會不會……會不會……
一處山林,一棟木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木屋前,仰望十二月的星空。高大的身影挺得筆直,若有所思地擰着眉。
“你怎麽了?”木屋裏頭走出一個少年,關切地上前詢問。
“今日上市集,聽說她遇難了。”
“哼!她?哪個她?”
“自然是那個她了。”
“你要去幫忙?她不是不稀罕你嗎!”
“我要去。你在這裏等着。”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好吧。”
……
在破客棧裏呆了約莫三四天,果兒被轉移陣地了。
昏暗的地道,似乎離蓮京不遠,因為他們都沒趕路……
地道兩邊壁上每個五六米就有一簇火把,橙色的火光在地道裏搖曳,将人的影子拖得飄飄忽忽,連空氣都透着詭異的氣息。
果兒四下裏看着,一路空蕩蕩,不知要通道哪裏去。前路茫茫。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人終于停了下來,讓開了身子,讓果兒進去,當看到那烏漆漆的刑罰室時,果兒心都涼了,尼瑪的變态啊!收集了這麽多刑具,一個個看起來都是紅到發黑的,顯然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細菌都不知道有多少……
旁邊的黑衣美人似乎被她驚駭的表情逗樂了,緊緊鉗住她的手臂,将她帶到一個桌前,拿起一套針,那細細的針尖在跳躍的火光中閃閃發亮,她輕輕一笑:“這套針從指甲縫裏插到肉與指甲之間……”她又拿起一個鐵絲的仿佛箅子的東西,眼眸在黑紗中淡淡地斜她一眼,然後說:“花小姐知道這個嗎?”
果兒臉色隐晦地一變,那個東西她以前見過,是她父親用來審訊的時候用的,把它罩在肉上按緊,肉從鐵絲網口擠出來,拿刀一片片慢慢割下來,能撐過去的少之又少。
自然還有一些烙鐵,火炭,還有零零碎碎的好多好多,散在地上,果兒沉下眼,嘴角彎起一抹笑:“不知道在下何時得罪了小姐,要如此威吓于我。”
這裏頭的東西總有七八十種,他一一詳細解說,越說越眉飛舞,果兒每多聽一個便覺頭皮更麻一分,她看到了可以選擇忽視過去,可是她一一講解,她就不得不聽進耳朵裏了。而這一堆的刑具中還有好一些她根本聽都沒聽過的東西。
末了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果兒一眼:“這可不是威吓,如果花小姐乖乖将你花家密法和血蓮交出來,自然沒事,若不然,只得将這些花式都一一試上一遍了。”
花家密法?血蓮?鬼門?
“你是鬼門的人?”
“我是哪裏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說是不說?”
果兒抿了抿嘴,微微笑着:“怎麽說呢?我真不知道啊……”
黑衣女人突然拍了拍手,一陣機括響動,牆上一道石門拉開,從門裏走出一個衣着華麗的男子,男子前頭一個帶路的小女童,他看到這堂內的情況似乎有些不明狀況,目光最終落在黑衣女人身上。
那女人卻轉過頭來看果兒:“花小姐可知這位是誰?”
果兒沒有回答,但卻知道絕對不是什麽好茬。果然——
“他可是音糜國的太女王君啊!”
果兒心裏一悚,音糜國太女王君……不就是慕容宮的老公嗎?!他怎麽在這裏?!她看向黑衣女人,嘴角怎麽都彎不起來了。慕容宮是被無恨殺的,那她這身為無恨妻主的,落在這男人手裏,還不得去掉一層皮?
黑衣女人又轉過去對那神情端莊的男人道:“王君可知她是誰?”
男人的目光将果兒上下掃了幾眼,沒看出什麽來,倨傲道:“她是誰和我有什麽關系?你可知綁架王君是什麽罪?!”
“哈哈哈……什麽罪?你區區一個音糜國的王君,在我這裏還算不上什麽!”
果兒一凜,然後就聽到黑衣女人笑完了歇口氣說:“她就是花果兒!”
男人聽到‘花果兒’三字,眼中似乎一下子閃過什麽,倏地瞪得賊大,眼中神色變得極兇,狠狠地剜到果兒身上。
果兒心尖兒一顫……男人的怨毒,真刻骨……
這個女人不會真的要将她交給這個男人吧?果兒看過去,卻正好看見黑衣女人轉過身,那小童也立刻跟了上去,在穿過那個地道入口時,回過頭來:“王君大人,我就将她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你想要什麽?”
她已經帶着小童在地道的彎角消失了身影,唯一大一小兩道黑影映在牆上晃動着漸漸遠去。聲音遠遠地傳過來:“我要的,她知道,她什麽時候願意說了,就請您告訴我吧。”
果兒心裏暗恨,那家夥,臨走時還要點她的穴道,防心可真重!若不然,她即使沒了內力,幾招花架子對付一個男人還是可以的……
只是,現在這麽一個地方,就剩下她和一個男人,孤男寡女,和一堆刑具共處一室,真的一點暧昧都沒有,變态倒是非常符合。
那美豔的王君大人冷笑着一步一步走上前來,出手如閃電,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一個架子前,将她的手牢牢地吊起來。成大字型。真是讓人不安的姿勢……看他的熟練程度,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啊。
把她綁好之後,王君的臉扭曲起來,手暧昧地在她臉上摸來摸去:“真是好一張漂亮的小臉蛋,比男人還漂亮呢……難怪她那麽喜歡……”他手裏不知何時變出一柄匕首,在她臉上輕輕地滑動,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她背脊都涼了。
心裏開始衡量,要不要現在就說啊?好歹少受一點苦頭。
“等等!你去把她叫來,我說!”雖然不知道說什麽,那個血蓮并不像記憶封印一樣,一層層打開,所以她其實根本不知道要怎麽說,但先混過去再說啊。
卻不想,王君低低一笑,面色妩媚得猙獰地看向她:“你以為,我是什麽人?你害我成親期年,未承雨露,現在連太女也死了……我心中的火,要往哪裏洩呢?花!丙!兒!”
他居然,陽奉陰違?!丙兒心裏大叫不妙!這下一定要遭了!
果然,不等她心思轉個彎,那一匕首就狠狠地從她臉上劃了下去,她幾乎要聽到顴骨被刀刃刮拉的聲音……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這樣刻骨的皮肉之痛了呀。果兒被吊着的雙手緊緊握了一下又松開。現在,似乎也只能祈禱有人快點來救她了。
也不等她緩過勁,又是一刀下來……連連劃了七八刀,她一張臉已經鮮血淋漓,完全看不出容貌。
“呀!”王君用匕首将她的臉擡起來,左右端詳着,嘴角雍容地笑,“這麽張小臉,怎麽流了這麽多血呢?要是死了可就不好了……來,哥哥給你上上藥!”
旁邊的小桌子上明明白白地放着敷傷用的藥膏,可是要命的是,那藥膏旁邊還放着鹽和辣椒水……尼瑪的!那個女人到底是有多變态啊?!
果兒眼睜睜地看着那加了料的藥膏被抹到臉上,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辣的痛。她的臉應該是毀定了吧!尼瑪的!這男人也是個變态!尼瑪的別落到她手上!尼瑪的要他也嘗嘗這個味道!
臉上的傷好像有生命的什麽生物,附在她身上啃噬着,持續的痛苦和灼燒。果兒眼睛都有些模糊了……或許現在還能慶幸的是她的眼睛沒被劃瞎掉。這個男人,可真狠!
他将一個口球塞到她嘴裏,非常明确地不想聽到她的聲音,果兒只能用眼神淩遲他。可是顯然效果不彰。
“花小姐,不要這麽看着我,本王君擔不起你的注視。”他笑着,輕輕地從旁邊抽出一把烙鐵,慢慢地在火上翻轉,鐵片變紅……他舉起來,一下貼到她背上。
“唔!”果兒額上冷汗刷地冒出,眉擰得死緊,衣服和肉灼焦的味道在空氣裏散開。男人似乎很享受,手上又往前狠狠按進了幾分。
終于,那塊烙鐵離了身,果兒喘着氣,被汗水和血模糊的視線裏,男人的輪廓異常模糊,他似乎抽出了一根鞭子,退了幾步,開始往她身上死命地招呼。
‘撕拉——’衣服被鞭尾帶着拉開,褲子也變得殘破不堪,腳踝上映着火光閃閃發亮的金黃色八翎環刺眼地露出來,似乎異常刺激了那個男人,接下來的手勁越發的狠……
一顆玉色珠子悄然跌落,咕嚕嚕一直滾到了牆角根。
……
……
無花院
花已落盡,殘枝遍地。
殷無恨靜靜坐在大廳屋頂上,目光看着她的房間,眼中神色幽暗,不知在想些什麽。
門突然一陣響動,被打開,他眼中光芒一亮,身體微微往前傾,緊緊地盯着那扇門。門裏走出一人,金發碧眼,分明是青鳥。殷無恨似乎恍惚地愣了一下,緩緩坐正身子,低下頭,單薄的唇抿成一個苦澀的弧,眼睛微微發熱,卻流不出眼淚。
越來越害怕,怎麽辦?她在哪裏……
平地起風,将少年寬大的衣服吹得獵獵飛舞,少年纖細的身子顯得異常脆弱,似乎風再大些就能飛走。可是看過去,卻滿眼沉寂與厚重。
青鳥擡眼看到那屋頂上的白色身影,立即低了頭轉身避開。他只是進去打掃一下,紫衣走後,這每日例行的工作就落到他身上。幾乎每次出來都能看到殷無恨坐在大廳的屋頂上往這邊看,也幾乎每次都能看到他眼中的神色變化,今天還好,有幾次,他似乎無法控制,然後将他抓起來暴打一頓,青鳥委屈無處訴,只能盡量避開。
只是不管他在那個時段來打掃,殷無恨似乎都會坐在那屋頂上盯着這邊的門。除了到處去找果兒的時間,他就坐在那裏,幾乎都沒動過,若不是他偶爾會下來吃點東西,他都要以為他羽化成仙,不食人間煙火了。
他和果兒在一起,似乎也變得沒那麽難以接受。青鳥遠遠避開之後,借着夕陽的餘晖,看到那個屋頂上孤零零的身影,以及在夕陽下同樣孤零零的影子,突然覺得,以前他和果兒相互依靠在一起的畫面非常美,即使嫉妒到喉嚨緊澀,也不得不承認的美好。
那樣一個桂花飄香的日子,他們兩人在樹下睡過去的畫面,當時覺得異常刺眼,現在卻覺得,如果能再回到當初,該有多好。
花非影從門口走進時,正看見殷無恨的身影從屋頂上跳下來,她迎上去,剛想說什麽,殷無恨就已經從她身邊快速地掠過去,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似乎一下子想不起來要說什麽。
殷無恨徑直出了門,天已經黑了,但他想再找找。守着這個門,卻總不見果兒從裏面出來,他要先把她放進去才對。
宅子外夜色深重,他走在夜色中,沒有星光的夜晚,街上零零星星地亮着一些燈火,他在華燈裏穿行,拖着長長的灰色影子,茫茫然地邊走邊四處看着,不知道要往哪裏看,從重新和她相遇起,他的目光就是落在她身上,現在卻不知要看哪裏。
他的眼空茫幽暗,沒有那些隐隐閃爍的亮光,似乎也失去了生機。
路上沒有人,靜悄悄的一片。好安靜。靜得似乎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
背後突然沖過來一個人,殷無恨身體往旁邊一側,那人立即直沖沖撞到地上,卻轉過頭來,臉上汗水淋漓似哭似笑,嘴唇顫抖着:“我,我感覺到果兒了!”是青鳥!
他這話一說出來,殷無恨立即沖上前,扭起他的衣襟,急迫地問:“哪裏?在哪裏?”
青光一閃,青鳥變成巨獸,殷無恨立即跳上去,青鳥飛快地往天邊飛去。
出了蓮京,徑直往東飛。一天兩夜,不眠不休。
只是到了地界,卻只見樹木,不見任何能夠藏人的地方。青鳥在那片地皮上轉來轉去,龐大的身體将大量樹木都掃斷,卻始終沒有發現人的身影。
“你不是說,她在這裏嗎?”殷無恨殷紅的眼溢滿殺氣看向青鳥,青鳥一凜,‘蹬蹬蹬’往後退了幾步,定了定神才道:“确實在這裏,現在感覺還在……地下?!”
殷無恨目中寒光一閃,只一瞬,軟劍已然在手。往地上輕而快地劃去,然後飛身躍到青鳥背上,幾乎是同時,地崩山裂。
當塵埃落下,露出裏邊一個空洞洞的地室。刺鼻的鮮血和**氣息撲面而來。青鳥眼中神色一變:“這個味道……是果兒的血!”
地上一個昏迷的男子,殷無恨不等青鳥,自己直接跳了下去,一把将那華服男子拎了起來,兇狠地搖晃,當那人搖搖初醒時,便聽到一連串壓抑的低吼:“果兒在哪裏?!”
他回過神,大喝一聲:“本宮是音糜國太女殿下的王君,你敢如此無禮?!”
殷無恨臉色一瞬間扭曲,險些控制不住将此人捏成兩段。
“果兒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王君的喉嚨被緊緊捏在殷無恨手裏,說話都異常費力,卻還是自找死,“哈哈……你也想報複她嗎?那個賤人……”
“啪!”
一巴掌狠狠落在王君臉上,殷無恨抿了抿唇,冷冷道:“不準你罵她!”
“哼!你是什麽人?……本宮就要罵!”
“啪!”
又一巴掌。
“你對她做了什麽?!”為什麽這裏會有果兒的血?他的目光在室內梭巡,确實沒有發現果兒的蹤跡,但青鳥卻在那些刑具上聞了一遍過去,沾了果兒氣息的,居然有那麽多……他瞪着那些刑具,臉色慘白無比。
慢慢轉回頭,看向手裏茍延殘喘的那人,突然松開手——不可以!不可以讓他就這麽輕易地死掉!
他迅速點了男人的全身穴道,而後衣袂一卷,飓風刮着滿室的刑具和那個王君一起落到青鳥背上,一人一鳥繼續追着果兒的氣息而去。
并沒有多遠,依然在地道裏,白衣少年又是一劍,将堵塞的通道劃開。兩個人從泥堆裏裏露出來,那布衣女子本低着頭,護着另一個人,或許是察覺到光芒大亮,回過頭來,女人雙目狹長眼角斜飛,似乎随意悠然的斂着若有若無的笑意。此時那含笑的眼中似乎有些驚訝,然後又是了然。
并不是多麽出色的外貌,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可是她往那裏一站,即使是在這樣的廢石堆裏,即使穿着粗布麻衣,整個人依然帶着讓人難以移開視線的氣質,明明站立不動,可是卻讓人有一種錯覺,好像她是随意流動的水,就算伸手去抓,也抓她不住。
------題外話------
汗一個……最多只能發五萬字
只能讓親們再等一天了
明天就能完結啦
唔,明天早上九點發文哦
四萬多更
順便怨嘆一句:現在和諧的範圍越發的廣了呀!這章裏邊出現了三個字“找小姐”過不了
害我悲催地在字海茫茫中尋找到這麽三個字……給和諧了
天知道,倫家原話是“尋找小姐”啊啊啊——
好吧,我承認,不止一句話……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