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時然命途42
顧堯驚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小七！”
“怎麽了？”我疑惑地看着顧堯。
“做噩夢了？”我摸了摸顧堯的額頭。
顧堯趴在我懷裏，一言不發。
“我好怕……”
他真的好怕自己不受控将女孩傷害了。
“小七會把宿主夢裏的怪物打跑的。宿主放心睡吧，做個好夢。”我把顧堯哄睡着了，才去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顧堯下手竟然那麽重，幸好房間裏有膏藥，用了之後可以抹除這些傷痕，不然我可沒法向女主交代。
我将傷口清理幹淨以後，小心翼翼的上藥，只是因為手上也有傷，往背上伸的時候特別痛，只能把牙咬緊了。
牆上的畫突然被吹飛了落到地上，不一會兒，一個人從畫裏走了出來，她擔憂地看了我一眼，迅速拿過桌上的藥走到我身後。
“交給我。”
讓女主幫我上藥，我還是挺放心的。
“清清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
女主總會出現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不禁對執行者這樣的安排有些感激。
女主幫我上好藥，跟我抱了一下。她的神情突然警覺起來，道了聲有人來了，一個旋身，又躲了起來。我将畫挂到牆上。
突然感到一種熟悉的磁場，我轉過身，發現是姑姑。
“傷着了？”晏安沉着一張臉，打量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我撒謊總瞞不過晏安的慧眼也就沒多說什麽。
“我之後定要告訴虛澤此事，讓他在你面前跪個三五天。”
那時便不關我跟顧堯的事了。
姑姑給我帶了好多魔族的東西過來。補身體的尤其多，還有好些她親手做的糕點。吃了一口糕點，我開心了許多。
“清兒，值得嗎？”晏安問我。
牆上的畫飄了起來。
對于女主來說是值得的，對我來說也一樣，我就點了下頭。
晏安無奈笑了笑∶“你父親也是，你也是，為了一個人可以奮不顧身。姑姑知道勸不住你，只希望清兒你能好好活着，姑姑在魔界等你。”
“姑姑，謝謝你關心我。”我抱了抱晏安，便目送她離開。
女子回到望月閣，想起了多年前的事。
“哥哥，為了一個人，你要抛下晏安，甚至與整個魔族為敵嗎？”
晏如故決絕的回過頭。
自那以後，她再也沒見過她的哥哥，只聽到他死在虛澤手上的消息。
女子趴倒在桌上，酒盞被衣袖扶倒，也倒在桌上。
那麽快又到十五了，顧堯體內的煞氣雖然除去了不少，他的法力卻是越發高深了。為了每月一次的大戰，我每天簡直是拿命來修煉。雖然法術有了提升，卻也不敢松懈。
顧堯這次沒有召集雷電，這時候的雷電對他已經造不成傷害了？
我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顧堯托起巨大的劍，無數晶石一樣的東西飄散在空中，他們都散發着光，有的是菱形，有的是三角形，各種規則形狀。這些不是分布在世界各個角落的晶核嗎？當晶核受到破壞的時候，會引起執行者的關注，執行者會将破壞者斬殺的，顧堯難道是想吸引執行者，讓執行者給他傷害？以此來壓制體內的煞氣，只怕煞氣沒壓制住，他就被滅了。
這不是找死嗎？
我提着劍飛到顧堯身後。
察覺到有人來了，他立即停止了對晶核的聚集。我怕碰到空中這些懸着的晶核，只能把劍背到身後從它們中間小心翼翼穿過。
“還記得我嗎？”少年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輕蔑。
顧堯沒什麽反應，看來他已經不記得了。不應該啊，我都那樣對“小七”了，他竟然就這反應。莫名有些紮心是怎麽回事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話，“是你。”惡狠狠的語氣，這才對嘛。
“你到底是什麽人？”
“揍你這個天下第一的。”
我對着顧堯斬了一劍，霎時間，一股鋒利的劍氣朝顧堯沖了過去。
顧堯眼疾手快的用法術将空中的晶核壓回了地底下，我松了口氣。
顧堯眼裏冒着殺氣，他發火了，要開始打我了。
我又接連對着顧堯斬了幾劍，之後連忙飛到了空中。
我盡量學着顧堯平時讨打欠抽的模樣，讓顧堯來追我。顧堯破開我的攻擊後，很快就飛了上來跟我面對面交鋒。
顧堯的氣場震懾到我了，我的手抖了一下，劍差點兒從我手上掉落，怕被察覺，我握緊了手中的劍，準備接他的招。
顧堯這次打人似乎有些溫柔，我們打了好幾個來回。我努力變得兇殘起來，他也還是同剛才一樣。他難道是在讓我？
他為什麽要讓我？
這樣煞氣根本無法釋放出來。
顧堯體內的禁制讓他的愈合能力也變強了，于是等到再一次打鬥的時候，我下了死手，将劍刺進了顧堯身體裏。
他愣愣地看了我一眼，随即重重給了我一掌。
顧堯開始頭疼欲裂，他捂着自己的頭，之後整個人被黑氣纏繞。
他身上的煞氣逃竄，似在發散出去。
這是怎麽回事兒，難道說禁制的解除辦法是讓女主傷害男主？
我怎麽沒想到，之所以有禁制是為了保護修羅一族的人，解除禁制的辦法肯定也與保護他們有關，修羅一族不允許有傷害自己的存在，把這種存在除了他們自然無敵了。
顧堯飛過來接住我，他痛苦地看着我，身上的黑氣紛紛往外撺掇，整個人仿若一個邪魔。
居然在煞氣散盡前被抓住了，我不會被打死吧，我開始瘋了似的掙紮。
顧堯摁着我的肩膀重重往下壓，随即和我一起往下墜，這架勢是想把我打進十八層地獄麽？為什麽尊上體內的煞氣那麽多？我的小命要不保了啊！
顧堯抱住我的腰，将我倆換了個位置。卻依舊跟我一起往下墜。停不下來，我也就認栽了。
這地方有些熟悉，這不是仙鶴平日裏睡覺的地方嗎？
快停了，擔憂一會兒落地的時候給他摔出個大洞來，我把手放到了顧堯的後腦勺。我和顧堯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随着砰的一聲，我跟顧堯停了，重重落在了什麽東西上。我立即從顧堯身上爬了起來。我們這是掉到了仙鶴的床，又或者該說是他的……窩？
怎麽打着打着打到床上來了？
顧堯坐了起來，被他野狼般的眼睛盯着，我才反應過來他身上煞氣還沒散盡。尖叫了一聲，立即開始跑。
顧堯立即用手攬住我的腰，把我按倒了，将他的身體覆了上來。
打架就打架，這是什麽姿勢？貓跟狗才用這種姿勢打架吧。
我拼了命的想将我身上的顧堯推開。他卻死死壓着。哪有這樣按着人打的，這不欺負人比較小嗎？我張口狠咬了下顧堯的肩膀。
顧堯被咬痛了，直接趴了上來，發了瘋似的啃咬我。
他居然真跟狗一樣了！
我拼盡全力将身上的顧堯推開了，準備跳出這巨大的葉片。
顧堯擡起手慌亂說了句“別動。”
這情況我愣着不動，等着被你打？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我剛站起來，我和顧堯呆着的這片巨大的葉子就斷掉了，顧堯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之後我跟顧堯雙雙落入了底下的水池裏。
池水深得要命，直接把我淹了，我扔掉了面具，拼命揮動手臂浮出水面。
游到岸邊的時候，顧堯還沒從水裏出來，他不會溺水了吧。我只能游回去，尋找顧堯。
腳踝忽的被什麽拽住了，我被拉進了水裏，一個身影模糊不清，給我的感覺卻很熟悉，是顧堯。顧堯摟住我的腰二話不說就親了上來，有什麽東西伸到了我的嘴裏。這感覺也太奇怪了。
之後我像能量耗盡了一樣，整個人虛脫了，只能被顧堯抱着出水。
顧堯抗着我走到岸邊，之後将我放了下來，我像一根蘿蔔一樣被插進了水裏。顧堯用腿抵住我的下半身，直勾勾地看着我。
“你……你誰？”
“你覺得呢？”顧堯歪了歪頭，嘴角高高揚着，臉上的表情看着十分嘚瑟。這絕對是我那個狗逼宿主。
“臭顧堯，好了就趕緊放開我，別擺着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吓唬我，小七生氣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你剛咬了我一口，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咬一口也要跟我計較，你之前還打了我呢，我都沒跟你計較。算了，我今天就大人大量一回，不跟三歲小孩計較。
我做了拜托的手勢∶“宿主，小七錯了，你就原諒小七吧。”
怎麽突然裝可憐了？他都沒個準備。
“啊呀這，宿主原諒你了。”
他一說那話，女孩的臉立即變了。
“那既然宿主沒事兒了，小七可以離開了吧。”在水裏，我很快就掙脫了顧堯的腿部壓制，不過就這樣便宜他，也太虧了，我就踩了一腳。
被女孩的腳碰了，他像是觸電了般，愣了愣，又把女孩抓了回來。
“你幹嘛？”我剛上岸，顧堯又把我拖下水。
顧堯注視着我的雙眼，而後抿了抿唇∶“小七，我決定把一樣東西給你。”
顧堯能有什麽東西，我迅速搖了搖頭，“我不要。”
聽到我說我不要，顧堯立刻聳拉着臉，皺起了眉頭，有些不開心了。
我只好無奈道∶“什麽東西？”
顧堯摟着我，在我耳邊魅惑地說了個“我”。我還在思考什麽是“我”的時候，他就把唇湊了過來，胡亂吻我。
“你”是什麽？“你”怎麽是東西呢？“你”根本不是東西。不對，顧堯把他給我是什麽意思？他是想那啥嗎？
我忙低下頭一看，腰帶已經被解開了。驚得我一把推開顧堯，連忙扯過腰帶系上了。
他被女孩揍了一拳，頭上冒了個大包，眼前有好多星星。
“是你自己非要犯劍，上趕着讨打的。”臭顧堯真是快把我氣死了。
“小家夥，我……你不樂意嗎？”
顧堯揉了揉腦袋上的包，悄無聲息地挪了過來，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委屈巴巴的像條犯了錯的小狗。
顧堯的衣服被沾濕了，衣服下的腹肌若隐若現。生怕多看一眼，我心中會生起邪念，只好轉過身去，然而顧堯卻轉到我面前來，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小七～”
顧堯這楚楚可憐的表情可真夠迷惑人的，我很難不懷疑他是存心的。
“小七嫌棄我。”
“不是。”
“那你為什麽不樂意？”
我低聲嘀咕起來∶“誰樂意露天做這種事？”
顧堯揚手布了個結界，将我和他籠罩在裏邊。
“這樣就不是露天了。”
我怎麽沒發現他臉皮那麽厚呢？故意聽不懂我說話是吧？
“我……我喜歡在上邊。”
顧堯直接摟住我，讓我趴在他身上，随後眨了眨眼睛，一臉純真地望着我∶“還有什麽要求？”
“七天七夜。”
我就不相信這你都能接受。
“小家夥，你在為難我。”
顧堯果然接受不了。
“不行就算了，小七的牛已經吹出去了，小七平等的憎恨每個讓我打臉的人！”
我美滋滋開溜，顧堯伸手摟住了我的腰。
少女準備跑了，他連忙阻止了。
“這身體應該可行。”
我怎麽忘了他現在的身份了？
顧堯捏住我的肩膀，将我的手從他肩上伸過去，然後湊在我耳邊低聲告訴我∶“要是不能滿足小七，出去以後，差幾天，宿主就把身體控制權交給小七幾天。”
“肆意折騰？”
顧堯斂了斂眸∶“……也別太花。你也知道，宿主年紀大了，不太禁得起。”
沒想到啊，顧堯單純的外表下竟然有一顆那麽邪惡的心靈，還讓不讓人活了。虧我以前還覺得他是純情狗狗，現在看簡直是色狼！我為什麽是只貓，不是老虎？要是老虎就不用怕他了。
我連忙從顧堯身上爬了起來。“小七現在還不想。”
顧堯抿了抿唇∶“那……宿主合小七胃口不？”
顧堯真誠地望着我的眼睛。
“合”，那可太合了，“可我……我沒準備。”
對于我來說這不只是一次體驗的事情，這會影響我跟顧堯的關系，我不知道經歷了這種事我跟顧堯的關系之後會發展成什麽樣，只知道是這個階段的我不願意面對的。
顧堯像是松了口氣一樣，立即洋溢着笑臉∶“那沒關系，其實……我也沒準備。”
煞氣沖出去的時候，他産生了一種很強烈的欲望，他想把自己整個交付給少女。不過既然小家夥這會兒沒有要的打算，那就遲會兒才交付給她好了。
我疑惑地看着顧堯。我跟顧堯約定好，既然大家都沒準備，就不要再提這件事。
顧堯點了點頭。
我和顧堯準備出水的時候，仙鶴突然飛了過來。
他怒吼了一聲，“哪個殺千刀的毀了我的床？”
仙鶴發怒的時候，狂扇翅膀，将水池邊上的荷葉吹的左右搖曳，我頓時覺得涼嗖嗖的，得趕緊從水裏出來回去洗個澡。
少年察覺了水池裏的動靜，立即飛往岸邊。
媽呀，仙鶴怎麽飛過來了，他一會兒要是看到我跟顧堯兩個，不想歪都不行吧。
我連忙憋了一口氣躲進了水裏。
“小家夥，你怎麽……”他話還沒說完，少年就到了岸邊，他連忙裝作正經的模樣，将眼眸一斂，頓時清冷起來。
仙鶴瞧着水池裏屹立着一個人，挽起袖子氣勢洶洶的沖了過去。
“毀我床，髒我池，無恥狂徒我今天非得揍你一頓不可。”
男子側過臉來看了他一眼，見着男子的面，仙鶴差點兒栽倒在地上，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怎麽是尊上？
“師父怎會在此處？”
怕女孩趁機跑了，他只能拉着她的手。
都這時候了，顧堯還不肯放過我，讨厭！
我在水裏待了會兒，有些沉不住氣了，顧堯換了個姿勢，剛好能擋住我，我就從水裏冒出頭來猛吸了幾口氣。
少女不禁意碰到他的身體，他的血液沸騰起來，不由得将少女的手握緊了。
我的手快被顧堯捏碎了，手卻怎麽也抽不回來。
最後只能掐了顧堯背上的肉，他才放開我。
少年不敢靠近，就站在遠處。
“想必尊上在此處是在修煉，仙鶴不打擾尊上了。”
少年行了禮後匆匆溜掉了。
仙鶴離開後，他連忙将水裏的少女撈了起來，将少女抱上肩。
“小家夥，你身體好冷。”
在池水裏泡了那麽長時間，不冷才怪呢。顧堯這樣抱着我，我就将衣裙全部撈了起來。
抱了少女沒多久，他忽而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
出了水沒一會兒，我的衣服就幹了，怕再被水打濕了，就讓顧堯把我放到岸上。
顧堯突然支支吾吾的∶“小家夥，我……”
少女絲毫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只是催促道∶“宿主快點兒，小七快冷死了。”
顧堯愣了好一會兒，才抱着我走向岸邊。
他抱着少女往岸上走，裙擺撫水的聲音撩動了他的某些神經。他每向前一步，他身上的異樣就越發明顯……
他慌亂地将落在女孩身上的視線挪開。
顧堯停了下來。
“宿主，你再往前一點兒，小七的腿夠不到。”我試了試把腳伸到岸邊，還差一腳的距離。
然而顧堯卻像僵住了一樣。
“顧堯？”他怎麽突然那麽安靜？
顧堯的眼神開始躲閃了，耳朵也變紅了。之後眉頭緊皺，臉上的神色有些難堪。
“你你你！快放我下來。”我和顧堯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顧堯連忙往前走了幾步，将我放到岸上。
我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下衣裳。意念劍随着我的意念幻化了出來，懸在我頭頂上方，我不敢回頭看一眼，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快跑。
我就這樣抛下顧堯了？其實我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麽狀況，只是潛意識認為是不好的。我就這樣走了，顧堯會失落嗎？
“我決定把一樣東西給你。”
“什麽東西？”
“我。”
他的說法總能引起我深思。他明明是個人，為什麽會把自己當成是一樣東西？思索了會兒，我倒退了回去。
小家夥跑得可真快。這樣下去，他不由得想何時他倆的關系才能更密切些。
可是有人好像不樂意了啊。
清兒，清兒，為什麽要離開我？不要丢下我。不要！
顧堯像根木頭一樣杵在剛才的位置，這麽難受的嗎？
一股風襲來，将遮擋住我的葉子吹倒了，我暴露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站了起來。
“小七不是故意抛下宿主的。小七是在想辦法幫宿主的忙。”
我翻開道具庫，想找找是否有東西可以幫他一下。
顧堯把臉仰了起來，頭發飄散在空中，不知為何，我覺得他的臉異常驚悚。從來沒覺得他這樣可怕。
為什麽會這樣？
我小心翼翼地朝顧堯走過去。
顧堯突然遮起半張臉，祈求般地看着我∶“小七，你快跑。”
顧堯為什麽要我跑？
“快啊！”我迅速跑了起來。
“清兒，為什麽要跑？你應該永永遠遠留在我身邊！”
這是尊上的聲音，回過頭發現顧堯捂着另一邊臉，惡狠狠地看着我。
跑着跑着，顧堯從水池裏飛了出來，女主出現将我攔住了。
“小七，不能跑。”
“可是不跑，我們會被殺的。”尊上跟發瘋了一樣，跟顧堯打，我還有點兒信心，跟他打，我只有死了。
“你越跑，他越生氣。”女主告訴我。
尊上也不是病嬌人設啊，怎麽會這樣？
“小七，跑啊。”
可是顧堯讓我跑。
女主搖頭祈求我不要跑。
我該聽誰的話？
現在，我也跑不掉了。我的腳踝上纏了法器，之後人便被抓住了。
我怯生生的往後退，尊上拽住我的腳踝，爬到我身邊來，将他冰冷的手撫上我的臉∶“清兒，為什麽要跑？”
我又被壓倒了，這次是毫無還手之力了。他緊緊抱住我，似是在哭泣∶“為什麽要跑？為什麽？清兒，你又要抛下我嗎？”
被一個跟顧堯全然不一樣的人這樣抱着，我突然覺得好絕望，無比後悔剛剛離開顧堯了。
少女眼角滾出熱淚。
這時候，放在我肩後的手突然放開我而後僵硬地伸去掐住了尊上自己的脖子，他的兩只手在打架。
“小七，快離開！”
我迅速爬了起來，倉皇離開了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