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145 章 有何意義

第145章有何意義

夜間,攝政王回了府中,京中的熱鬧事他才下朝便知曉清楚,不得不說,她惹事的本領頗強。

“這樣有何意義?”他淡淡問他,似乎在責怪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雲裳撥了撥土,裝作無辜,“我不過一時手滑,你們還真是小氣,不過是一顆夜明珠罷了,陪你便罷!”

不聽還好,真聽了她解釋,險些沒氣得岔氣,北漠堂堂攝政王,第一次對她黑了臉,“不過是一顆夜明珠?你說得倒是輕巧,多少人出高價買主人家都不忍心賣出去,你倒好,一個手滑就扔進了水溝裏,沒良心的東西!”

他生氣,雲裳何嘗不氣,她将小鋤頭扔進地裏,氣紅了雙頰,“所以你也知道踐踏別人的心意是沒良心的事?你也知道別人捧着一顆真心你卻不當回事是件沒良心的事?”

“呵。”她冷笑一聲,“原來你也知道。”

繞來繞去,不但不知錯,反倒是怪在他的頭上。

“所以,你就繼續作吧,最好作得全城人都厭惡你,以後便只能與我說說話。”

說罷,他撿起土裏的小鋤頭,替她翻新地,夜色下,他着一身錦衣華服,鋤頭小,他便躬着身子,玉佩在腰間聲聲作響。

“你要想做什麽就做罷,以後我也不說你了。”他撐了撐腰,似乎有所妥協,可又是一種變相的強硬,無論她做什麽,他也不會放她回燕京。

雲裳幾乎絕望,她讨厭這樣的自己,粗魯地抹了把淚,搶過他手中的鋤頭,發洩似的使着力,土壤翻飛,沾了她一臉也不曾停下。

直至月色漸消,手心紅腫,她放下鋤頭回身看去,他靜立一旁,周遭淩厲,眼神卻是緩和,其間有或明或暗的心疼。

鼻尖一酸,雲裳淚眼朦胧緩緩縮進他的懷中,鼻音濃重,“我想回去,想弟妹,還想青兒。”

他蹭了蹭她的頭頂,低聲承諾,“再過些時日,等大局安定,我便将他們接過來,現在接過來,對他們不好。”

他所擁江山之處,不止是北漠,應該更遠,更廣。

“到時,你的仇我替你報,你的恨我替你一一解決。”他摸着她頭,喜歡,從未有一日消減,不顧她的意願将她騙來,也是心裏不安,空蕩蕩少了她來填滿。

話已至此,似乎一切圓滿,可懷裏的人突然離開,南宮冥向她看去,卻聽她沒良心地道,“既然如此,等你接來青兒及弟妹,然後報了仇血了恨,我再原諒你如何?”

沒心沒肺,依然是那個性子不曾改變。

他淡淡然伸回手,交負在背後,很快就适應了她的突如其來,又淡淡然瞥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真是給慣的,無法無天。

她以為在南隋她就能輕而易舉助朝晖夫人一家奪了鳳蒼的權?真是異想天開。鳳蒼與鳳卓不同,他不僅手段了得,更是狠得下心,下得了手,到了他手中的權利,萬沒有舉手送人的道理。

他知曉這理,一邊勸着她,卻又一邊縱着她。

宏圖大業之志,不僅鳳蒼有,他,比之更甚。

然後,受了一頓訓得雲裳在緋月看來,雖然還是不好侍候,但好在也不做什麽有辱攝政王府名聲的事,睜只眼閉只眼也由着她去了。

就算她将府中大半的花圃都翻成新土,園匠也是淚眼迷離捧回自己的花,哭暈在自己屋裏。

再等他醒來時,心愛的花兒連屍骸也消失不見,兩眼一翻白,又暈了過去。

而偷花賊,拉了個同夥,打包上了板車,拉到集市開始販賣。

緋月賣花,而她負責收錢。

緋月羞澀,不肯叫賣,雲裳瞪她一眼,弱弱地才開了腔。

“新鮮的花兒,十文錢一枝……”幹巴巴一句後,可憐兮兮地望着雲裳,不想再說。

雲裳冷哼一聲,無所謂地道,“你若不叫,那我叫總行?”

還不待雲裳開口,緋月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嘶聲裂肺大喊起來,“賣花了!賣花了!十文錢一朵,五十文六朵!”

……

她這般賣力,雲裳倒是有些不忍,輕咳幾聲別過頭,嗯,還有些丢臉。

好在花是名貴的花,汴京又是富裕之地,紅樓楚館不少,聽說攝政王妃出來做生意,雖貴了些,也樂得照顧她生意。

不到晌午,花便賣了個幹淨,掙來的銀子不少,雲裳通通給了身後哭哭啼啼的小丫鬟。

緋月接了銀子,也不道謝,怯怯看她一眼,邊跑邊回頭到了花匠屋裏,将銀子又悉數給他。

花匠接過銀子,覺得那些花也沒那麽不能舍棄了。

其實雲裳做這些事,真是閑得,閑得無聊,閑得手發癢。

自重生以來日日都在謀算,突然有一天告訴她你不用再謀了,也不用再算了,她還真有些不适應。

是以看着別人蹦蹦跳跳的,也成了這種樂趣,這種閑得無聊找出的樂趣被南宮冥知道後,果斷安排了個人進府,雲裳不看還好,一看又氣得眉眼冰霜。

好啊,連什麽羽公子也真是他在北漠的人。

羽公子翩翩一折扇,很是欠揍,雲裳端起架子,手中端着一盞茶,細細淺呷,俏臉冰冷。

羽公子撇撇嘴,主動搭話,“王妃許久不見,容貌更甚從前。”

“哦~”聲調高高揚起,雲裳總算肯給他一個冷眼,“許久不見,羽公子倒是長殘不少。”

忍住從懷中摸出鏡子好好看看是不是長殘的沖動,羽公子笑着撐開折扇,遮了半張臉。

“聽說王妃最近閑着無所事做,不如我帶你去瞧瞧皇宮?”

雲裳放下茶,半分興趣也沒有,淡淡道,“皇宮左右不過就是模樣,有什麽好瞧的,不如……你帶我去城外看看?”

羽公子覺得不妥,問道,“就我們二人?”

雲裳點點頭。

羽公子攤掌感慨,“那恐怕是有去無回了。”

雲裳意外,挑眉看他,

“攝政王樹敵頗多,我也無故被牽連,若是帶上你,無疑是将脖子露在外面讓他們砍,你說,還敢不敢兩人出城?”

雲裳靜默,突覺北漠皇宮的景致說不定與南隋有所不同呢?

兩人這才入了皇宮,因着攝政王妃這一特殊身份,進得也頗為順利,盡管沒有太後傳召,也将皇宮逛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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