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146 章 入宮,董太後

第146章入宮,董太後

北漠皇宮卻是與南隋有所不同,南隋根基厚,又大興奢靡之風,是以處處金光閃耀,宮女成群。

而北漠,比之稍要好一些,許是宮裏主子少,宮女也稍少一些,卻比南隋的宮女要安分許多。

見着貴人也不急着巴結,而是規規矩矩地行了禮,雲裳不由得感慨,北漠,卻是與傳言之中的荒涼不同。

羽公子等她逛得盡了興,才于涼亭之中歇息起來。

“攝政王……”将将開口便是他,雲裳看他一眼,羽公子話鋒突轉,“攝政王府待得可還舒心?”

雲裳搖搖頭,拈起面前晶瑩剔透的糯米團子,“不舒心,怎麽,羽公子還能給我找個舒心的地方?”

羽公子住了嘴,他還是靜靜喝茶便好。

一顆糯米團子,雲裳吃了許久,最後一口咽下,她催着離開。

羽公子這才不得不道,“再等等可好,攝政王就快下朝了,他若見着你,心中自然高興。”

雲裳有些不信,撇撇嘴也沒拒絕,跟着他到宮門處等着。

半刻鐘後,官員紛紛到來,見着雲裳總要多看幾眼,雲裳端正眉眼,嘴不斜眼不歪的任由他們打量。

她愈是坦然,那些打量目光愈是短暫,堪堪一眼只是略過,倒沒有要從她臉上看出多花的執着。

而諸位大臣打量之時,抑制住的是心裏的洶湧澎湃,好歹,十年才等出來的攝政王妃,是個意料之外的正常人。

諸位大臣走的走,散的散,二人又等了約摸半個時辰,南宮冥才踏着紅雲姍姍來遲。

見到兩人,沒有傳說的高興,雲裳分明看見他蹙了眉,盡管是一瞬間,她也看得清楚。

忍住要轉身離開的沖動,雲裳向前問了聲好,南宮冥點點頭,兩人一同上了馬車,而羽公子,上了另一架馬車,不知去了何處。

馬車中,兩人相顧無語,雲裳索性打起簾子,望向車外。

入了秋,夜來得格外早些,黑得也快,從紅雲染染到夜色涼涼,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

汴京城入了夜,熱鬧得格外明顯,北漠雖北,汴京卻是難得的山水之地,游船泛舟的雅士也不少。

身旁靜默的人突然出聲,“是不是想去看看?”

雲裳點點頭。

南宮冥喚停馬車,雲裳又忍不住問道,“就我們二人?”

羽公子今日才說過他如何樹敵招殺,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雲裳覺得還是問清楚了好。

南宮冥看了她一眼,頗有些無語,“難道還要三人行?”

雲裳搖搖頭,将手伸進他的掌中,既然他敢帶他出來,說明心裏是有把握的,雲裳想通這一點,也不再糾結其他。

向主人家租了條船,和兩個劃船的船夫,二人進了船裏。

單單一艘船,也是許多講究的,她打眼看去,整個湖上還屬他們的船最為精致,用透明紗窗圍起,賞湖時一眼看去便是全景,而竹簾卷下,又成了個封閉的地兒。

她許久未曾乘過船,今日有些興濃,若不是他擋着,還想上前替船夫劃劃槳。

湖面不大也不小,實際比在岸上看去又要大些,湖中央有艘巨大的花船,她忍不住又想湊熱鬧,可想着人多的地方不太平,并未說出口。

半個時辰,湖四周皆游了個遍,他們不若其他船裏吟詩作對消磨時間,游了一圈難免乏味。

他見她興致缺缺,便向船夫使了個眼色,船夫有些猶豫,見他神色定然,只得向湖心使去。

湖中央的花船,離得近了才覺得它不僅熱鬧,而且大,至少能容納上百人。

雲裳在船愈發離近花船時,清醒了不少,也不乏味了,拖着腮幫子不舍得移開眼楮。

姑娘們多快活啊,雖是名聲不好,卻日日歡暢,載歌載舞,婀娜的身姿有些醉人。

花船其實不會滑動,是艘死船,在水中打下根基,而後依着船的模樣搭建。但就是如此,也是個大工程,水下的建築比陸地要難上許多。

他們只是将船停在花船附近,并未上去,還将四周竹簾也卷了下來,雲裳僅僅是掀開一條縫隙在打量。

然是如此,還是招來了禍患。

自水底突然湧出八名黑衣男子,将四周四角堵得嚴實,南宮冥至懷中掏出一把劍扔給她,雲裳有些擔憂。

他一個人,如何能以一抵八?

可當她親眼看見外面兩名船夫将八名男子打得落花流水時,懊惱自己又犯了蠢。

他啊,怎麽會讓自己以身犯險。

經過許多事,雲裳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們雖同為人,起點與終點卻是不同。

她在南隋那些把戲手段,恐怕落入他的眼中只是小打小鬧,她是在安全的地方提醒自己不要踩了刀尖,而他是走在刀尖之上,稍有不甚便有殒命之憂。

雲裳有些心疼,又放不下他騙她一事。

他問她要不要到花船上去瞧瞧,雲裳搖搖頭,只覺得再不想踏出攝政王府一步,這世道,真是艱辛。

南宮冥依了他的意,上岸時雲裳一不小心踩入水中,頓時尴尬得臉紅。兩人上了馬車,他替她脫了沾水的謝,又扯下鞋襪,她縮縮腳,來自骨子裏面的羞澀。

他拍拍她的腳,那腳才乖乖地不再亂動,用幹布擦拭了腳,他才将它放在坐墊上,摟着她緩緩與她解釋。

“你看,今日是你與我第一次出府,便出了這樣的事,由此可知,這樣的事,于我來說,是習以為常了。”他摸摸她的頭,繼續道,“所以現在不能将你的弟妹的婢女接來,我能護着你一人,卻沒有更多心思去護其他人。”

他沒有說的是,他身邊從不留沒有自保能力的人,縱是羽公子財富滔天,名頭上挂着是天下首富,他的功夫也少有人能及。

雲裳明白是個理,但道理會說的人不少,能聽懂的也不少,真正能接受的人卻不多。

她想着,你若不能護他們周全,便放我回南隋不就成了。但她沒說,說了塗惹他生氣。

不過經此一遭,雲裳深刻反省了自己前幾日做的傻事,有些羞愧,她仿佛像個傻子般,做些愚蠢的事在惹人笑話。

明明是兩輩子算起來已然幾十歲的人,怎麽就忍不下這口氣呢?

痛定思痛,雲裳開始新的謀劃。

她不再成日裏想着出府,而是轉了性子安安靜靜地待在房中,有時候來了興致,去倒騰倒騰她種下蔬菜。

在秋收的時節,她做的卻是春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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