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153 章 奪妻

第153章奪妻

所以呢,只是因為她先皇之妻的身份,他便對她冷臉相對十年?

董太後趔趄幾步,若真是因為如此,只是身份的束縛,以他的性子,會顧及這些嗎?定然是不會的。究竟為何,她心裏隐隐有個猜測,她不肯去探究那個猜測是真是假,或是心裏早就有了答案,一個她不願意承認的答案。他不愛她,甚至于是厭惡她。

她幾近瘋狂,雖不是第一次被他拒絕,卻是每一次都不甘不願,十年求之不得的人,有讓她發瘋的本領。

她驀地擡起頭來,眼妝濕乎乎黏了一片,神色狠辣,“你說我是先皇之妻,那如何不記得雲裳也是南隋皇帝之妻,你能對她做奪人妻之事,為何對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卻不能!”

他以為他隐瞞得好,北漠上下都無人能知這件事,可是紙包住不火,終究還不是讓她知道了?

雲裳在窗外一怔,此事她不曾有意隐瞞,卻也未曾向旁人提起。

“這又如何。”殿內響起一道男聲,頗為不屑地道,“董婉寧,你無法與她比。把你的那些小心思都收一收,不要以為皇宮裏就你一人長了腦子。”

她對小皇帝做的事,還真以為無人知曉,不過是不想揭穿她罷了。卻一而再而三的陽奉陰違,無疑太高看自己了。

說罷,他轉身離去,唯留董太後一人嗚咽痛哭。

雲裳和小皇帝還來不及離開,頗為尴尬地看着他,雲裳輕咳幾聲道,“我們走吧。”

而滿腹的疑問還在心中不上不下,擾得人不能安寧。董太後乃小皇帝的親生母親,為何為故意放縱他無邊際的吃喝,還專挑了容易致人肥胖的葷菜,若說是溺愛,董太後未免也愚蠢了些。

“想什麽?”車馬晃蕩,雲裳驀地擡頭,正對上他面色淡淡,眉眼狹長,卻無半點女氣。

“我是在想,董太後對小皇帝的态度實在有些奇怪。”表面上是樣樣都關心愛護着,卻無疑将小皇帝往無能地路上推去。

以至于雲裳懷疑,董太後該不會是想讓他登上皇位,而她,成為他的皇後。

這種漫無邊際的瞎想雲裳也只是在心裏想想,并未說出,确卻是種下一顆種子,總是懷疑,總是猜測。

南宮冥靜默不語,對于此事,他能在董太後面前坦然指出,卻不願與她說半分。

雲裳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他們南宮家的事,與她何幹?她只是他的王妃罷了。

不知為何,明明是最親近的關系,她卻覺得,與淮秀院時比起來,他們離得更遠,不是山長水遠,而是隔閡重重。

這種隔閡想起紗霧,堵得人悶,她不知道長久下去,她能忍受多久。如今,她不敢将心底最真實的話說于他聽,而如今想來,他是從未将心底話說于她聽。

其實,她錯了,他從未騙過她,只是該說的話沒說罷了,才使她眼前迷了霧。

她別過頭,不願再與他說話,就算他毅然拒絕了董太後。

南宮冥也不知道他又起了什麽脾氣,一時間也有些惱怒,她要置氣便置氣吧。

一時間,同一馬車,中間的掌寬的空隙卻是如楚河漢界一般,遙不可及。

回了府中,雲裳獨自回了她的青寧院。

青寧院中什麽也沒有,只是孤零零一座院子,雲裳想起,她這是第二次來這座院子,這座名存實亡的院子。

因着南宮冥的原因,自新婚夜後,雲裳便一直住在他的院子裏,青寧院還是大管家明雲按規矩給她布置的,聽說還因此挨了南宮冥的罵。

可如今,這青寧院卻是她唯一能來的地方。

緋月不在,雲裳清淨許多。青寧院雖無丫鬟侍候,床榻家具卻是一樣不缺。地熱沒有燒起,雲裳有些冷,窩在被子不知道自己在與他僵持些什麽,卻也放不下面子,再回到他的院子裏。

冬寒未消,卻是極冷了。

畢竟是在鄉下長大,雲裳也不是沒有受過這種冷,忍一忍倒也昏昏欲睡了,朦胧間,她看見熟悉的臉,在熟悉的場景裏,做着熟悉的事,他替她倒茶,會将她抱在懷中,會偷偷親她……

最終夢碎,淮秀院中的閻護院破碎幻化,成了北漠的攝政王南宮冥。

此時她卻不知,王府裏已經是亂成了一團糟。

“王妃呢。”語調冰涼,與屋外的雪一般,凍得人刺骨。

他昨夜在書房裏待了一夜,一早起來倒是不給他什麽好消息,好好一個大活人能從王府裏消失。

冷戾的雙眼掃過衆人,他冷冷道,“找,都給我去找,找不回你們提頭來見。”

衆人連忙應下,如鳥散般向四周走去,一聲聲喚着。

羽公子也沒了心思搖折扇,話語有幾分別樣的味道,“北漠,對你我而言故土,對她卻是異地,既然娶了她,為何不好好待她。”

從前的雲裳是什麽模樣,而如今又是什麽模樣,羽公子不忍去回憶比較,他會覺得自己也是個劊子手,生生斬了她的自信淡然。

南宮冥雙手負背,倚窗而立,眉眼如霜。北漠是他的故土,卻不是她的故土,所以,她才一直不願與他好好相處,他知道她心中有結,只想着假以時日,她會懂他的苦心。

卻等不及了。

他不怕她躲在王府哪處于他置氣,只怕她出了府,甚至是出了城。就算她出城能回南隋也是好的,可是……那幫人能容忍她活着回去麽?

他握緊微顫栗的手,不敢細思。

所以……若是她回來了,定要将她死死看住,最好打斷她的腿,讓她逃無可逃,就乖乖地待在他的身邊。

“羽,記住自己的身份。”他淡淡道,并不看他,羽公子卻有一種被揭穿龌龊的心思的難堪。

是啊,他是他的屬下,他沒有資格,他喉結鼓動,終是道,“屬下知罪。”

再擡頭,卻見他匆匆離去,連鬥篷都未披上,羽放下手,心下已經猜測道,他,恐怕是知道她在何處。

奔至青寧院,砰的劇烈響聲,兩扇門作廢倒下,他幾步行至床榻前,去掀帷幔的手有些顫抖。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