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209 章 大白圓

第209章大白圓

“一心一意?”雲裳毫不留情地戳破,淡笑道,“恐怕是一心一意遵從南宮冥的命令,在我身邊以保護之名,行監督之實吧。”

她說得毫不介意,似乎從一開始便知道琴寶真正的目的,琴寶被戳穿也不覺難堪驚慌,鎮定自若地回道,“攝政王也是為了王妃的安慰着想。”

雲裳點點頭,算是接受,她食指在桌上篤篤扣着,半晌等琴寶從床邊緩緩艱難移至桌旁,才又道,“我們會在南隋停留很長時間,你們自己做好打算,究竟是要繼續監督還是先行回到北漠。”

她頓了頓,又接着說道,“如今我們在南隋,南隋不比其他地方,就算南宮冥來了也奈何不得我,所以你們留在這,并無多大意義。”

琴寶面色不變,毫不猶豫堅定道,“屬下願一心一意保護王妃!”

雲裳笑笑,“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欣賞欣賞南隋的風光。”

琴寶毅然決定留下,雲裳并無多大的觸動,她救顧将軍後,沒有将琴寶半路扔下或是殺之滅口,卻是看在南宮冥的情分上,然而還有很大一部分,這近一年的奔走,并不是毫無感情。

現在無論是琴寶也好,羽公子也罷,不管他們怎麽選擇,與她的幹系并不大,就跑南宮冥知道她在南隋顧将軍府上又如何?他不可能堂而皇之闖進來,也不可能因為她而失了方寸。

她隐隐有個不願承認的事實,大局與她,南宮冥更看重的是大局。

當初他瞞下他和董太後之間并不是單純的關系,是因為大局,因為他們二人共同謀劃了十年的大局,待江山穩定之時,戳破南宮浩的身份,而後,由他順其自然上位。

他那段時間裏躲避着她,怕也是心虛謀劃着助東齊一臂之力,逼退南隋,而這僅僅只是她現在所知道的,她所不知道的、即将發生的,也許會更為恐怖。

畢竟,南宮冥從來不是一個見好就收的人,他若認準了一頭獵物,不僅要殺了你,還要抽筋,剝皮,拆骨,吃肉,喝血。

所以啊,她靜待其動作,她想知道,南宮冥究竟還想做什麽,還瞞着他什麽。

琴寶常覺得她矯情,仗着南宮冥的一點不同的喜愛便作威作福,可她何曾知道,她同樣是南宮冥的手下敗将,無數次她看着寧樂都在想,他們的事便交由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不管南宮冥想做什麽,她都不管不顧,只和他做琴瑟夫妻便可。

可當她真的預料感知到一些事時,她才驀然醒悟,她身邊親近的人不僅有他和寧樂,還有南宮浩,還有一雙年幼的弟妹。

次日晚間,雲裳見着了一別兩年的弟妹,而南宮浩,看見了讓他改變的人。

那兒有個小仙女,這是南宮浩爬上樹眺望遠方時,隔着一堵圍牆發現的小驚喜,圍牆外的小姑娘很快也發現了他,睜着大眼驚奇地看着她,半是興奮,半是驚訝。

小姑娘穿着一身粉嫩地裙裝,梳着百花分肖髻,兩邊垂下的燕尾上束着紅絲帶。她一雙水彎眉懶懶地搭在臉上,眉下是圓圓大大的杏仁眼,眼裏水波明媚,抿唇一笑又彎成了一彎月牙,眼裏的水波幾乎蕩漾出來,流進他的心尖。

南宮浩愣得像個傻子般,心想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姑娘呢。

小姑娘從圓門穿進來走到樹下,仰頭望着她,笑彎了眼楮,她在燦燦陽光下,明媚幹淨,肌膚呈現透明的瓷白,而他,在樹影斑駁中,一塊暗一塊亮,搞笑狼狽。

他額上冒出碩大的汗珠,他朝她使勁揮手,力道大得晃落一地的樹葉,那樹葉飄飄轉轉落到他的小姑娘頭上,他驚慌,連忙道歉,小姑娘笑着擺擺手,張開粉嫩瑩潤的唇,露出潔白的牙齒,嗓音清甜,“你怎麽坐在樹上,太危險了。”

小姑娘在關心他,仿佛炎炎烈日下的一碗冰鎮酸梅,南宮浩渾身舒暢得沒了邊,擺擺手癡癡地道,“我很厲害,不怕危險,如果你有危險,我也會保護你……”

“可是……”小姑娘面露難色,緩緩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遙遙往上指了指他的方向,“可是樹幹已經裂了,你千萬別再動了。”

南宮浩身體一僵,遲緩地低頭看去,屁股墩下的樹幹此時顯得如此脆弱,樹幹裂縫出張開了大口,已然不是他不動便能解決的事。

下一刻只聽咚的一聲,結實的肥臀落地,驚起一樹的生靈,撲騰撲騰展翅亂飛。

“嬸,嬸嬸……”南宮浩哭得眼淚糊着鼻子,顫巍巍地向她告狀,“她明明看見了,還,還不告訴我,就,就等着我出醜。”

雲淑同樣淚眼朦胧,只不過小姑娘長得好看,哭起來也是賞心悅目,“你騙人,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還對我甜甜的笑,分明就是誘惑我!”他轉頭再告一狀,“嬸嬸,她對我使美人計!”

“誰對你甜甜的笑了!”雲淑十五歲的大姑娘了,成親早的都已經嫁了人,偏她性子天真,怎麽也教不好,還像是個孩子一般。

她瞪了眼耍潑的南宮浩,糾正道,“我是嘲笑,不是甜甜的笑!”

嘲笑……

如遭雷劈,一時間天地恍若混沌未開,風蕭蕭兮,水寒寒兮,他被嘲笑了,被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嘲笑了……

他不敢置信,怔忡地問道,“你,嘲笑我什麽。”

雲淑嗫嚅着嘴,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明了,“你,大——白——圓——胖子。”

……

總結得甚好,雲撤欣慰地看着雲淑,總算是沒有輸給十二歲的毛頭小子。

他覺得雲淑哪兒都好,就是太過天真可些,再宮中夫外雖無人欺負她,道縱使擔憂她以後若是嫁了人該怎麽辦。

現在難得看她把別人欺負哭了,雲撤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地成就感,但畢竟是雲淑先惹哭忍在先,所以他走過去象征性地拍拍小胖子的頭,安慰道,“你別哭了,她其實沒有嘲笑你,那是騙你的。”

南宮浩一聽仰頭抹了抹眼淚,問道,“哪為何對我笑。”

雲撤噎住,下意識樣雲裳那兒看去,雲裳冷靜扭頭,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雲撤輕嘆聲,女子難養也。

“其實,這是她的慣病了。”

“慣病?”南宮浩噎不急哭了,擔憂疑惑。

“嗯,她每逢別人出醜,總是忍不住笑意。”

南宮浩:所以這是更加惡意的笑,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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