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216 章 雲淑異常

第216章雲淑異常

厚軟的泥土粘滿了鞋底,一坨坨厚重地讓人仿佛被地獄拉拽,走到梯坎處丫鬟嫌棄地蹭了蹭腳,輕松許多後,才小跑幾步跟上雲裳。

廢置的小屋許久未曾使用,門把上的木闩落滿了灰,一上手就是一層厚厚的細軟,丫鬟捂着鼻子拿下木闩,輕輕推開門,吱呀一聲,滿屋的灰嗆得人直打噴嚏。

雲裳以帕捂鼻,慢慢打量着這間屋子。屋子不大,亂七八糟地擺放着廢棄的廚具,屋子裏似乎沒人,門闩也是落上的,屋內的灰塵不曾作假,但燈卻是亮着的。

雲裳愈發疑惑,視線的移動愈發緩慢。廢棄的東西不少,雜七雜八也不止廚房裏的東西。

竈臺、碗櫃、竹席、大桶、筷子、殘碗……還有木板!

她掃過角落處的木板,視線停滞,她向着木板走去,腳尖擡起放下間灰塵四起,濺起迷霧似的的屏障,她愈發近了,腳步聲愈發明顯了,化作咚咚咚的心跳聲,讓人心驚膽顫。

突然,她停下腳步,猛地向後一退,站定,不再移動。

丫鬟拍拍自己的胸膛,被雲裳的動作吓得夠嗆,等雲裳站定後,顫聲問道,“雲姑娘,可是發現了什麽?”

雲裳扯扯嘴角,似嘲諷一笑,“你瞧瞧那燈籠,挂得可真高。”

受了雲裳提醒,丫鬟這才擡眼向上望去,別說,這燈籠挂得是真高,就挂在最高房梁上,懸在上空。

而離得燈籠不遠的地方,又一扇木格窗,窗口挺大,似乎是因這屋原來是用來做菜的地方,窗口要做得大才好通氣。

丫鬟顧着去看那可疑的窗,而雲裳還與那木板較着勁。

半晌,在木板無故晃動幾次後,她忍耐不住出聲,“出來吧,既然要躲,就安安靜靜的不讓人發現,你那木板都快挪位了,還真是沉得住氣。”

丫鬟也聞聲走過來,定眼一看,果真有移動過的痕跡,在細密的灰塵間,那顏色較深的一道格外明顯。

然而,木板裏的人比她們想象中執着,一言不發,但似乎木板裏不舒服,他偶爾還要動動身子,發出肆無忌憚的聲響。

雲裳嘴角一抽,有這種行事作風的,她已經猜到是誰了,還跟小時候一樣,最愛耍無賴。

想也不想的,她直接喚她出名字,“雲淑,出來。”

裏面的人依舊不肯出來,雲裳深吸氣,幾步上前用力推開木板,木板轟的一聲,揚起鋪天蓋地的塵灰。

“咳咳咳……”

“你在這做什麽?”

“咳咳咳……”雲淑捂着嘴繼續咳嗽,一雙眼楮濕漉漉的泛着水光,她可憐兮兮地望着雲裳,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雲裳冷眼一瞧,毫不憐惜地戳穿她,“說話,不要裝傻。”

撇撇嘴,雲淑放下袖子,弱弱地應了一聲,“……玩。”

“那你可真會找地方,找了這麽偏僻的一個地,不從正門進要跳窗進來,還遮遮掩掩地躲着人,雲淑,你們究竟想做什麽!”

她從來不會這麽兇的,委屈與難過的情緒如潮水崩潰,雲淑揩着眼淚,哽咽得不能說話。大姐吼她,無緣無故地吼她,就因為她可能與那小胖子的失蹤有關,在大姐還未證實此事時,她便怪了她。

她哭着反問,“那大姐想做什麽!我不能在這玩麽!誰規定我不能爬窗了!誰又規定我不能躲在木板後面了!”

兩姐妹僵持着,雲裳心裏着急所以說了重話,而雲淑心思敏感,受不了雲裳待別人比她與雲撤更好,現下兩人誰也不覺自己有錯。

最終還是雲裳先示軟,她吐了口悶氣,極力冷靜下來,緩和了語氣,“好,你想做什麽都行,現在大姐只想問你一句話,南宮浩的失蹤和你們有沒有關系?”

雲淑使勁擦了把眼淚,別開頭,語氣不善,“你若覺得有關系那便是有關系了,我千百句也解釋不清楚,你若覺得與我無關,那不需我說什麽,你自然也是相信我的。”

小姑娘嘴巴靈巧,最會為自己辯解,雲裳眉頭跳動,若不是自己親妹子,真想一棍打出去,與她講什麽的道理。

但是不行,她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的親妹,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若真讓她傷着半分,她自己反倒是後悔,所以要冷靜,冷靜。

“雲淑,只要你說,姐姐便相信你。”她微低下身子,替雲淑揩了眼角的淚,看她委屈的模樣,說不心疼也是假的。

雲淑倔強的面色松動,她抽抽鼻子,望着雲裳放緩了态度,“我沒害他,雲撤也沒害他。”

雲裳笑笑,心底的大石落下。

“好,姐姐知道了,我們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雲淑低低應了聲,她的手被雲裳握着,暖暖的,細軟的觸感,她忍不住陷在這樣的溫柔之中,她們順着原路回去,雲裳一邊走着一邊跟她講了許多事。

她講攝政王南宮冥的事,雲淑驚奇,竟然會有這麽骁勇善戰又心狠手辣的人,他的眼裏似乎只有大局之觀,從不為現實而拘束。

還有南宮冥,身世可憐,居然是北漠前任皇帝,還是個沒有實權的小皇帝,現下還被人追殺着,真是可憐。

雲裳走過的地方多,講的故事多是自己親身經歷,就像他們遇到的那位女兒身的假姑爺,還有會彈琴的小攤販,在表像之下探知得到的東西,往往比直接看到的更有趣些。

将雲淑送回了歇息的地方,雲裳出了門,收起臉上的笑容。

“去剛剛的地方。”

丫鬟應了聲,又喊上兩名護院,幾人又回到剛才出來的地方。到了廢置的屋裏,環視一周與他們剛離開的時候并沒有什麽兩樣,雲裳四處摸尋,眉頭越皺越緊。

屋裏的東西看起來都是尋常無異,但隐隐又透出不尋常的氣息,她摸尋了一圈,并未發現異常。

她蹲在竈臺前,雙手在竈壁上四處移動,她又扣手敲了敲,直覺有什麽不對,卻又說不上不對的地方。

她起身問身旁的人,“你們可了解廚房,或是認識熟悉廚房的人?”

一護衛走出,微微緊張,“奴才認識一人,自從立府以來,便一直待在廚房,對廚房再熟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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