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217 章 發現南宮浩

第217章發現南宮浩

護衛口中的人,是一位廚娘,約摸四五十歲的模樣,正是今早在小門前打聽現在婦人。

恐是出來的急,她頭上盤着的藍白碎花頭巾有些褶皺,神色也有幾分匆忙,此刻站在幾人面前忐忑地攪着手。

廚娘心裏是緊張的,她一在廚房裏洗碗做雜活的,哪見過什麽貴人主子呢,今日面前這位,她打眼一瞧便知是有潑天富貴,與他們尋常人全然不同的大貴人,樣貌端得也是極好,特別是那通身的氣派,似要将人比入塵埃裏。

忐忑間,只見那位美人張了紅唇,語氣平緩,神色自若,“你是王廚娘吧,可熟悉這後廚房?”

王廚娘連忙點點頭,忍不住心裏喜滋滋的,這位夫人真會說話,她哪算得上是廚娘,不過是一幹雜活的,稱呼她廚娘真是高看她了。而且夫人性子也好,一點不會故意端着架子,有些誇張的遇着他們這些下人還得皺眉不悅,哪像這位夫人一般眉目和順。

王廚娘直覺尋常這也好那也好,回答起話來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婦最了解的便是這廚房了,這廚房竈裏的第一把火還是我添的呢!”

雲裳笑笑,神色更加柔和,“那便麻煩看看這竈臺,可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廚娘當仁不讓走了過去,伸手在竈中便是一頓摸索。

她說自己最了解的便是廚房這話不假,王廚娘打小便幫家裏幹燒火添柴的活,長大嫁了人更是全盤接手,竈哪兒有不好用的地方了,也是她自己動手修修,日子久了,了解的東西也就多了。

就如這竈,顯然是有問題的。

她起身走到雲裳面前,下意識将兩只黑  的手藏在身後,臉上有微得意的笑容,“夫人猜得不錯,那口竈确實與尋常的竈不同。”

雲裳依舊淡定,順着她的話問,“有什麽不同?”

廚娘自信坦然,嘴角噙着笑意,對于竈臺之事也能侃侃而談,“竈臺下是空的,若是實的,敲起來的聲音會有不同。想來是有人用了一層隔板做了障眼法,他做得逼真,你若不用手敲敲,還真難以察覺出來。”

她沒有說的是,就算一般人用手敲了,也不一定能發覺出問題,隔板做得實沉,敲起來的感覺與尋常竈無異,但她耳朵靈敏,又知手感,所以才能發覺。

雲裳也只廚娘自然有旁人不會的法子,她沒有加以多問,只是賞了廚娘十兩銀子。

兩名護院來雲裳的示意下揭開隔板,雲裳探頭一看,隔板之下果然別有洞天。

他們順着樓梯架下去,入目之處是一地窖模樣的洞,存放着各種各樣的食物,雲裳虛虛掃了一眼,直接将視線落到一口大缸上。

那口缸足有兩臂寬,半人高,缸身龐大,能遮住的東西不少,只是就像甕中捉鼈,這不大的地方,他們總能看見他們的,就算再這看不見,繞個圈子也能看見,更何況還有一只蠢蠢欲動的黑鞋,時不時還要蹭出來讓人眼前一亮。

雲裳懶得過去,站在原地直接開口,“雲撤,把南宮浩帶出來吧,你是在玩捉迷藏的游戲還是什麽?”

缸後的人沉默了會兒,最終慢慢挪出來,果不然正是雲撤與南宮浩兩人。

出來的兩人看上去都不怎麽好,雲撤一臉喪然,沒有做壞事被發現的恐懼心虛,只有面對失敗的不甘。

而南宮浩被白布捆住嘴,只剩一雙大眼睜得圓圓的,興奮地沖她搖頭擺腦,像是只得救的小犬。

不知為何,雲裳覺得他瘦了,好像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他身上的肥肉也随之去了幾斤。

真正是心疼這少年的,雲裳面上不顯,心底已經想好了如何做一桌好吃的給他壓壓驚,補補身子。

再看看雲撤,雲裳神色微冷,不願給他好臉色。

雲淑任性,他也跟着任性,南宮浩好歹還是她身邊的人,他們都能肆無忌憚的下手,絲毫沒有将她放在眼裏。

天晚她不欲再折騰,讓身邊的丫鬟将找到南宮浩的消息告知朝晖夫人夫人倆,而自己帶着南宮浩回去。至于雲撤,雲裳相信他生活了幾年的地方,他自然找得到路。

“後悔麽?”不知何時,雲淑也回到這兒,等雲裳一走,她從暗中走出,撇嘴問道。

雲撤搖搖頭,雙眉已初見淩厲,他望着雲裳離開的方向,神色微涼,“有何好後悔的,好歹讓我們知道在她心裏到底誰才是最重要的。”

“道她并未責罵我們,就算我們做了壞事。”有的人,你舍不得讨厭她,便有千百種理由為她開脫,雲淑覺得,雲裳于他們便是這樣的人。因為舍不得真的不要她,所以他們一次又一次試探她,就算失望了也會找理由安慰自己。

雲撤冷呵一聲,不置可否。

另一邊回去的路上,南宮浩摘了捆住他的繩索布帶,整個人又有了活力。

“嬸嬸,他們會生氣麽?”

月光姣姣,襯得人面龐溫柔,南宮浩望着她,不懂看似溫柔的人,為何會冷淡自己的親弟,他稍矮她一頭,說話時不得不仰着脖子,愈發讓人憐愛。

雲裳笑着搖頭,到底是說不知道還是不會,也無人清楚。

她摸摸他的頭,換了個話題,“說說你怎麽被他們坑的吧。”

如此嚴肅的事她卻用如此輕松的口氣說出,南宮浩不高興了,不甘不願地解釋着。

原來昨晚南宮浩出了雲裳的屋後,他懶便走了小路,誰知剛過一半,便遇見了雲撤。

兩人打了招呼他正準備繼續走,雲撤卻邀請他下圍棋。他當時心底便是千百個不願意,且不說大晚上的不願意,就拿他實在不精常鬧笑話的棋藝說,他也是絕對不會去下的。

但雲裳嬸嬸的弟弟就是雲裳嬸嬸的弟弟,與尋常人就是不同,在他十幾次的拒絕下仍然堅持着張開口,發出了第二十次的邀請。

他困吶,困得不想與他糾纏,與其一直僵持着,他想還不如答應了他,下一盤就走。

是以他跟着雲撤到了他的屋裏,下了一局又一局,最難以言齒的是——他下到後來居然對圍棋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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