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386 章 對峙

第386章對峙

南宮冥在一旁提醒着她,孚香反倒是有些緊張了。

她在這滿月樓待了将近五年的時間,不愁吃喝,若是離開了這裏,孚香還真是一時想不起來去往何處。

“可是這樣做,對公子有何好處呢?”

“這個自然是不需要姑娘來操心了,姑娘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的賣身契吧?”

“可是自打以後,我還是要受命于你啊!倒不如在這滿月樓活得安詳自在呢!”

南宮冥抿嘴,“我自然是不會逼迫姑娘你,不過這其中的利害,姑娘可是要自己把握,考慮好了可以直接告訴我。”

孚香沉默不語,滿月樓雖有她的一席之地,但是孚香的心思一直不在這裏,老媽子管的有些嚴,姑娘私底下收取的那些小費全部給沒收了回去,若是等到她自己贖身,身上這副好看的皮囊怕是早就過時了。

“容我考慮一晚,公子明晚可再來找我。”

南宮冥點頭,與之擦肩而過。孚香愣了半晌,坐在凳子上,仔細地思量着。

汴京最為繁盛的地帶,依舊是燈火通明,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以及護城河外,仍然可以看到花燈閃現。

天空中偶然看到幾個暗黃色的孔明燈,殊不知是哪家人失去了親友。

一身清淡的素衣,好似一抹幽魂走在大街上,她的臉上蒙着面紗,看不清楚她的模樣。往前面走,就到了整個汴京最為熱鬧的滿月樓。

八棱邊的屋檐,每一扇窗戶都半敞着,有的沒人嬌羞的擡頭向外眺望,一看便知道,這是滿月樓新來的姑娘,還不懂得人情世故,卻也是勾得起樓下的一些公子們望眼欲穿。

頂樓有一個雅間,她是最為熟悉不過的,只是今日的打扮有些不太合事宜,便繞到了滿月樓的後面,漆黑一片,僅憑着月光,只能看到一絲的光線。

她一躍而起,便是到了一間客房內,床上半敞着帷帳,低聲傳來女人的陣陣嘶啞的聲音,床上正在親熱的兩人,好似都沒有注意到她這個局外人。

雲裳颔首,用衣袖遮了遮自己的眼簾,盡量不去看那不堪的一幕,腳步匆匆地逃離了那個房間。

滿月樓的正中央,一女子正襟危坐,周遭都擺上了白紗,外面的人自然是看不清她的模樣。雲裳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眼角傾斜,一看這陣仗,唯有滿月樓的花魁有這樣大的面子。

孚香住在偏殿,和雲裳一樣,向來不喜歡別人打擾。

二樓的雅間,唯有一間略顯得冷清一些,雲裳便知,那是孚香的住所。

離別數日,滿月樓的生意愈發旺盛,而孚香,自是有很多富家公子慕名而來。雲裳輕挑起手指,本以為房內無人,輕輕地一推,卻見一男子坐在床邊上,半遮着眉目,雲裳不禁微微皺眉。

“你是何人?”

那人好似是在輕笑,他還未擡起頭,一聽他的聲音,雲裳新中國也猜出來了一二。

“相處多年,朕還不知朕的皇後竟然會有如此的喜好?确實讓朕刮目相看啊!”

語氣裏多少流露出一絲的嘲諷,雲裳咋舌,她的蹤跡向來都是很保守的,心中一緊,忽地想轉身離開,卻被身後的人叫住。

“想來你一定是很好奇朕怎麽會知道你的行蹤吧?”南宮冥緩緩地起身,徑直朝她走來,雲裳雙手緊握,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你是朕的皇後是沒錯,可朕也還是閻羅門的門主,想要獲取紅顏閣閣主的蹤跡也并不是很難,你的那些謀士并非都是聖人,朕花些銀兩便可知道。”

雲裳淡定自若,眼神空洞,當然這些只是面上的表現,只是雲裳一向喜歡僞裝,就算是在南宮冥的面前,她也仍舊是那副淡定自若的皮囊。

“皇上從宮中到這裏來堵臣妾,不會就是為了逞這一時的口舌之快吧?那皇上的氣量可就太小了吧?再者說了,我這紅顏閣的事情,還有人和事,都還不用閻羅門的人插手,皇上也未免管的太寬了吧?”

雲裳冷眼相對,南宮冥心底莫名冒出一股寒意。

來往的客人不禁好奇的看向正在對峙的兩人,有些滿月樓的姑娘見着雲裳,未免覺得有些面生,只是其中一個走過來,看起來比較機靈的丫鬟,急忙走到了雲裳的身旁。

“姑娘,您在房中多待一會兒,小姐在下面演奏,馬上就上來了。”

丫鬟抿嘴嘴巴,眼楮不經意地瞥了瞥南宮冥,她沒有聽過自家小姐談及過此人,自然是不熟悉他的身份,只是見雲裳見他都有幾分的敬畏,丫鬟心中也有些畏懼。

“這位公子也是來找我家小姐的吧?只是今晚小姐約了這位姑娘,怕是陪不了公子您了。”

丫鬟眼角微恙,不敢直視面前男子的眼楮,滿月樓裏倒是經常來一些其他的男子,但還沒有哪一位能及得上眼前這位公子的俊朗。

“這位小姑娘,我可是在她之前先到的,這滿月樓規矩該不會是欺負我一個外來人吧?”

南宮冥抿嘴一笑,但是依稀可以看得出來南宮冥嘴角一絲的不爽。雲裳想着,這孚香是她紅顏閣的人,素日裏也就是在滿月樓這裏張揚了些,但是其他的地方,孚香一向都是小心謹慎的,這一次怎會讓南宮冥查到了底細?雲裳心中起疑,轉身看向了丫鬟。

“這,這,公子還是不要為難奴婢了,奴婢也是聽自家主子的意思。”

小丫鬟吱吱嗚嗚地說道,眼楮都不敢擡起頭來瞧南宮冥一眼,顯然是被吓壞了。

“公子何必為難一個丫鬟,我與這滿月樓的花魁關系也算不賴,公子若是有什麽話,可以由我代勞。”

雲裳自是看不慣南宮冥盛世淩人的模樣,南宮冥就是在與她作對,凡事都要橫插一腳。

“我所說的話,怎麽能由姑娘代勞呢?這說出來的意義可就不一樣了啊!還麻煩小姑娘前去請你家小姐。”

南宮冥換了一副柔情,小丫鬟也沒有多猶豫,趕忙跑下去,走進那簾子裏,瞧着正在撫琴的孚香。

“小姐,閣主來了,不過,今日又多了一名男子,依奴婢看,我們怕是招惹不起。”

小丫鬟悻悻地說着,對南宮冥的話還是心有餘悸。

“有何怕的?都不過是自家人罷了。”

一曲琴罷,一片喝彩聲中,孚香匆匆地抱琴離開。

一旁站着的老媽子顯然有些不高興,孚香可是這滿月樓的招牌,就算是這滿月樓的姑娘,卻是因為花魁的頭餃,但是有些滿月樓一些不成名的規矩。

而孚香身後的背景,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推門而入,裏面的兩人顯然已經等急了,雲裳還是戴着面紗,面色若水,眸子裏更是看不出一絲的波瀾。

汴京城外,不知何時竟然燃放起了煙火,順着窗戶望去,滿是金燦燦的顏色。

“不知二位找我何事啊?”

孚香把琴收起來,步子緩慢穩妥,孤影倒影在梳妝臺的鏡子前,擺弄着自己的發飾。

雲裳無話,她找孚香本就閑來無事,順便多聽一下外面的風語,畢竟滿月樓接待的客人來自五湖四海,便于打聽到南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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