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387 章 側妃

第387章側妃

一曲琴罷,一片喝彩聲中,孚香匆匆地抱琴離開。

一旁站着的老媽子顯然有些不高興,孚香可是這滿月樓的招牌,就算是這滿月樓的姑娘,卻是因為花魁的頭餃,但是有些滿月樓一些不成名的規矩。

而孚香身後的背景,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推門而入,裏面的兩人顯然已經等急了,雲裳還是戴着面紗,面色若水,眸子裏更是看不出一絲的波瀾。

汴京城外,不知何時竟然燃放起了煙火,順着窗戶望去,滿是金燦燦的顏色。

“不知二位找我何事啊?”

孚香把琴收起來,步子緩慢穩妥,孤影倒影在梳妝臺的鏡子前,擺弄着自己的發飾。

雲裳無話,她找孚香本就閑來無事,順便多聽一下外面的風語,畢竟滿月樓接待的客人來自五湖四海,便于打聽到南隋的消息。

南宮冥清了清嗓子,忽地開口道︰“不知昨晚的事情,姑娘可是考慮好了?”

南宮冥雖是在問孚香,他的眼神卻是淡淡地瞥過雲裳,面紗下,不知道是怎樣的表情,就連她的眼楮,也蒙上了一層薄霧。

雲裳擡眸看向正在梳妝打扮的孚香,她好像并不知道兩人有什麽交集,有些不解,但是礙于顏面,也不好意思開口去問。

“公子,這件事情現在恐怕不好說吧?既是我們閣主都來了,我可是不敢說。”

孚香嬉笑着說,雲裳更是一頭霧水,這裏不像是在宮中,雲裳也沒有必要讓着南宮冥,而現在他只是閻羅門門主的身份,她這個紅顏閣閣主又何必怕他。

“我想在紅顏閣裏要人,閣主應該是應允的吧?再者說了,我所提出來的條件,可是對孚香姑娘有好處啊!”

南宮冥眼角微微一瞥,卻見雲裳摘下了面紗,淡定自若地坐在桌前,纖細的手端起桌前的茶杯,微微地抿嘴一笑,心中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若是旁人我倒是可以接受,可唯獨面前的這位美人不可。”

雲裳的語氣裏多少有一些盛氣淩人,眼神裏多少有一絲的犀利,南宮冥這是明擺着和她搶人,這孚香也算是紅顏閣的元老,況且深知紅顏閣內部機密,雲裳怎麽會松手?

“那不巧了,本門主剛好就看上了這位美人,想邀她前去宮內,就算是不給她任何的職位,但是本門主最起碼可以給她一個名分。”

雲裳心中一緊,眉頭緊鎖着,好似是在思索着什麽,一股莫名的恐慌湧上了心頭。

“你什麽意思?”

雲裳瞪大了雙眸,目不轉楮地盯着南宮冥,嘴巴微微張開,在南宮冥身上留戀了一會兒,眼神緊接着向孚香那邊瞥去。

“汴京城內難得尋到這樣的一位美人,若是不好好珍惜愛戴,我又能怎麽成為得了這北漠的皇帝呢?雖說在你之後,宮內又納入了衆多妃嫔,可是哪一位又能和身旁的這位孚香相提并論呢?”

南宮冥嘴角輕輕上揚,眼底盡是算計,雲裳愣住,卻不解他為何會從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孚香還在擺弄着自己的發飾,好似絲毫不關心兩人所談論的問題,許是她心中早已有了定數,無論兩人如何争辯,孚香還是會堅持自己的想法,這一點雲裳是再熟悉不過。

“那門主的意思可是,要為後宮中立側妃了?”

南宮冥拿起腰間別着的一把扇子,淡定自若地打開,“這後宮要立側妃這件事情,多半還要征求皇後的意見,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是沒有必要了,這北漠的皇後也算是可有可無的,而只需要朕的決定。”

“這件事情我自是管不着,但若是皇上當真這樣做,當朝的文武百官所指對的矛頭可就不止我一人了。娶一個青樓女子,多半是有損皇家的顏面,不過這些可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況且還要聽取孚香的想法。”

一提到她的名字,孚香放下手中的木梳,仿佛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細細地聽着她的話。

“若是這位公子不嫌棄,我背負罵名又如何?只是要辜負了閣主對在下的期望了,孚香只覺有愧于閣主。”

雲裳滿是驚訝,眼底藏起來那一絲的慌亂,想着當初建立紅顏閣之時,本想着聚攬全天下的謀士,卻不料世事難料。

“若是真的覺得有愧于我,那麽進宮之後,安分守己,好好服侍皇上便是,我不過是快被廢掉的皇後,注定不能和皇上厮守終身,既然是他喜歡,那便拿去好了。”

雲裳垂眸,看着自己的長裙落地,一縷秀發在自己的眼前,被風吹得來回飄蕩。

頗多的無奈,最後化作了一絲的冷笑,這世間,哪還有值得她留戀的,她想要的不過是眼前的男子,一世平安,相安無事,即便是不能厮守。

雲裳曲了曲膝,象征性地做了個禮儀,匆匆地從正門離開。眼楮裏有淚珠在打轉,低着頭,生怕被別人看見。

只是剛出門,迎面就撞見了匆匆趕來的羽公子,雲裳未理會他,與之撒肩而過。

羽公子還未來得及打招呼,就感覺自己身旁一陣清風拂過,只留有那人的香氣。

屋內呆坐着的兩人,孚香起身,正對着南宮冥,她早已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南宮冥刻意隐瞞,孚香也不難猜出。

“她走了,卻不知你為何這樣做?難道只是為了與她賭氣?”

南宮冥冷笑,“姑娘認為我就是這樣膚淺的人嗎?宮中美貌的女子衆多,我又何必出宮另尋她人?要你進宮自然是有事相求。”

“可皇上就不怕失去了她?”

“當然怕啊,但是我不想北漠喪失在我的手裏。”

孚香一陣嘆息,轉身低語︰“你可知道,她這一世的驕傲可都是敗給了你啊!”

一只手忽然扶上了門框,力度大的驚人,兩人都未察覺到他的到來,等到南宮冥再次瞥過去的時候,那人早就消失不見。

空氣裏只留下滿月樓的嬌嗔,以及樂器彈奏的聲音。天邊忽然泛起了魚肚白,緊接着地平線,像是鮮血一樣,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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