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春第 44 章 下聘禮

第四十一章下聘禮

“嘿嘿。”大姑娘很實誠地笑了。

她确實是沒想到,這也太意外了,本來嘛,他心中有她她就知足了,至于他是個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上得戰場的難得百變好男人,這真是白賺的,呵呵呵呵。

豈一個偷樂了得!

他也笑,語氣卻是輕柔的,“慢點兒吃,嗆着有你好受的。”

“你這是故意在咒我!對了,小脆棗兒呢?”

“我叫她過來一起吃,我連碗筷都帶過來了,可是她說不打擾咱倆的二人世界,去找小姐妹去了。”

“對了,”春荔咬着筷子問:“你家的小江戈什麽時候回來啊?”

他凝神看了會兒她,忽地笑了,“怎麽?脆棗兒想他了吧?放心吧,應該就這幾日了。”

春荔又是一驚,“原來你也知道他倆的事兒?”

祁銜搖頭,笑她笨,“我本來是什麽都不知道的,經你一問,猜的。你這麽熱心腸的人,問這個指定是為了小丫頭。”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她的了解也算更進一步了,如今竟也能做到心靈相通了,這一點讓他很是欣慰。

春荔獻殷勤般給他滿了杯水,嘻嘻笑,“肥水不流外人田哈,給我們脆棗兒留着。”

“既然是你求我,那必須要給面子的。”他說得煞有介事,表情欠揍極了。

“去你的!”春荔端過方才給他倒的水,直接仰脖下自己肚兒了!嘿!忘了這水很燙了!

“怎麽樣?”祁銜忙問。

春荔一擺手,道:“沒事兒,我皮糙肉厚。”

“你當自己是爺們兒呢,皮糙肉厚那是你二師哥吧。”

“你別看我二師哥是個糙漢子,其實他也有心思細膩的時候,二師哥感動起人來讓人哭都找不到地兒去。”

他噗嗤一聲笑了,“你确定這是在表揚他麽?”

“呵呵,這不,說曹操曹操到了。”

阡陌果然來了,他進了院子就聽到倆人說說笑笑,師妹好像還在贊揚他。這一大清早的,年輕小男女住在一起就是好,近水樓臺的想幹啥都行!他走進屋沖着二人嘿嘿一樂,然後抽出凳子往二人之間一坐,二師哥瞅瞅桌上的幾樣美食,頓時肚子也跟着咕嚕叫了。

祁銜很貼心地給他盛了粥,春荔也為他斟了茶水,阡陌感動地差點掉眼淚兒,他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大小夥子,怎麽恍然生出了一種被閨女和女婿一起孝敬的泰山丈母娘的錯覺呢?一定是被餓暈了的緣故,還是先吃一碗再說正事兒吧!

阡陌吃了一碗,意猶未盡。

祁銜又給盛了一碗,阡陌接過後很快吃掉,然後還要。

于是——二少爺就變成了盛飯丫頭。

……

直到把粥和小菜全部吃光,二師哥才終于擦擦嘴心滿意足了。從頭到尾都沒有誇一句好吃之類的,這讓二少爺很介懷,他用心做了一早晨的東西,若是得到了認可也算沒白忙乎。

可是二師哥連一個好字都沒有。

春荔明白,二師哥在山上吃慣了大師哥做的,那可是人間少有的廚藝,皇帝的禦廚都未必能趕上的水平,祁老二這種家常的級別自然是顯得普通了,二師哥能全部吃下就是已經是肯定了。

可是祁老二不知道這些,他很受傷。

阡陌打了幾個飽嗝兒後,認真道:“我今早醒來仔細琢磨了一番,覺得有一件事必須得與你們說說。”

祁銜問:“什麽事兒?”

阡陌道:“昨夜我不是與你表哥住一起麽,後半夜的時候,他竟然起床了。我覺輕,聽見動靜兒就睡不着了,我以為他這是起夜出去解手,便也跟着起來了,尋思出去一同去方便一下。沒成想啊,他不是去解手啊!”

春荔幹嘔了下,神情痛苦地看着阡陌,“二師哥,你不要總是方便啊解手啊什麽的好不,我剛吃完飯,不想吐了。”

阡陌瞪她一眼,眼神很嫌棄,“你咋那麽矯情,不說解手難道要說放水麽?被你一攪合,我都忘了說到哪裏了。我想想——啊,說到他不是去解手啊!”

“嘔——”春荔忍了又忍,才把湧上來的使勁兒咽了下去。這個心大的糙漢子真是太煩人了——

祁銜擡手給春荔拍了拍後背,然後還給她推過去一杯水,春荔還沒來得及拿過去,就被口渴的阡陌中途截胡,他灌下滿杯子的水後,睜大了眼睛問:“你們知道他半夜起來幹什麽去了麽?”

春荔默默咬着嘴唇,恨恨地問:“幹什麽去了啊?你趕緊的,別賣關子了!”

阡陌故作神秘道:“大少爺!你大哥!大半夜的他去見大霖子了!祁老二,你別怪我聰明哈,我覺着我似乎能解釋你家的一系列怪現象了。”

祁銜心下也是疑惑,不禁對他的話來了興趣,“哦?師哥不妨說來聽聽。”

阡陌摸着下巴,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你大哥不是一直號稱不舉生不了孩子麽?其實不是這樣子,他是不喜歡女子,和你大嫂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而已,其實他真心喜愛的人是表少爺謝君瑞!”

祁銜真不忍心打擊他,但還是不得不道:“不可能,表哥喜歡女人。”

春荔翻白眼兒,“那某日還有人自信滿滿地對我說,說他表哥暗戀他好多年了呢。”

“啥?”阡陌驚得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祁銜匪夷所思,“謝君瑞也喜歡你?幸好我沒有被他看上!”

春荔聽了差點沒趴桌上,“雖然二師哥長得英俊潇灑風流倜傥光輝難掩蓋世無雙,但也不是誰都有那個好眼光的,有些沒有慧眼的還是自覺高攀不上你的。”

“師妹,你在寒碜我,我聽得出來。”阡陌不高興了。

祁銜也是哭笑不得,只是他能控制住情感,便正色問:“師哥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發現麽?”

阡陌道:“他倆見了面後就神神秘秘地進屋去了,我當時只以為他們有私情,便沒有繼續跟着瞧的好興致了,我就回房去了,只是早晨醒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便過來跟你們說說。因為謝君瑞回來後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你們也知道,他一貫都是那種泰山崩于前都沒有懼色的淡定樣兒,冷不丁變了很不正常。”

“師哥分析地極是,”祁銜颔首,“從小到大,都是我在與表哥起沖突。我大哥很少與表哥打交道的,所以這回定是不尋常了。”這兩日裏,大哥那裏又是起火,又是墜井的,他最近一定是有事兒了,可是什麽事兒不能告訴他呢?而是要越過所有人去找謝君瑞這個外姓的呢?莫非與謝家有關系?心裏的疑問太多,看來從今兒往後有要事得做了。

阡陌知道這會兒祁老二指定犯愁呢,便極其豪邁地一拍胸脯,慷慨道:“妹夫,要是有啥需要我的,你只管吩咐就是。”

春荔扒拉一下阡陌的胳膊,“我倆還沒成親呢,你這麽叫便宜他了。”

“早晚都是一家人,便宜也是便宜了自家人。”阡陌說完沖着祁銜又嘿嘿笑了幾下。

祁銜向他一抱拳,“二師哥,你人這麽好,将來若是哪個姑娘嫁給了你,定是三輩子修來的福分。”

“嘿嘿。”阡陌笑着想起了欣和,不知不覺地道:“那丫頭是挺有福分的,也算她眼光好,識貨!”

說話間,大門口處跑進來了小脆棗兒。

她進了屋,看着春荔,苦着臉道:“二少爺,少俠也在啊,姑娘啊,門口有個叫欣和的姑娘,帶着好些聘禮說是來求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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