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250 章 雲裳離開

第250章雲裳離開

簡讓備好馬車在營外等着,漫天的古樹昏黃,秋葉燦紅,映照白雲如霞。

雲裳掀開車簾,上馬車前奇怪地看了他眼,〞怎麽是你?〞

簡讓後退半步,拱手行禮,〞陳忠死賴着不肯去,臣以前欠下他一人情,所以替他擔了此事。〞

雲裳聞言一笑,邊上馬車邊自嘲道,〞看來我是個麻煩。〞

她緩了緩,勾起左側的簾子,入眼望去盡是白色的營帳,士兵肅穆挺直,眼裏噴薄着兇光,只待一聲令下就将拔劍上陣殺敵。

北漠的士兵将士,身上都流着兇猛嗜戰的血液。

雲裳身體向前傾,好讓外面的人能聽?清她的話,〞簡将軍,我一人也能回北漠,無需耽誤你的滿腔熱血。〞

外面的人半晌不說話,雲裳累得伸直腰靠回馬車壁,在以為他不會回答後,卻聽見一道沉悶的男聲。

〞保你平安也是大事,臣心甘情願替陳忠做此事,雲夫人無需多想。〞

雲裳啞然,兩人寂靜無言。

馬車行不久,在馬的嘶鳴揚頸中突然停下。

簡讓皺皺眉,下車查看。這段路不好走,馬 辘陷進稀泥中,馬車無法前行、七搖八晃幾乎散架。

簡讓連忙護着雲裳跳下馬車,兩人站在馬車外只是犯難。

〞簡将軍,我騎馬先走,你後面再想辦法趕上?〞雲裳心憂寧樂的病,半刻也不肯多停留。

簡讓自然不能同意,他蹲下身撥弄了下車 辘,确定無法再行駛後,解開僵繩拉走馬。

〞雲夫人稍等片刻。〞他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可能是想求助他人,但荒郊野外的怎麽可能有人,等了半晌也不見人影。

他目光稍稍移動,正對上雲裳的眼楮,裏面夾雜淡淡隐忍的愁緒。簡讓回避,莫名覺得有些虧欠。

正當兩人束手無策之時,耳邊響起馬蹄聲,聽聲音不像是一匹馬。雲裳眯眼想看清來的人是誰,但漫天黃沙迷了眼楮,除了黃霧缭繞就是細塵撲眼。

雲裳低下頭揉揉眼楮,眼珠已經泛起紅絲。

等馬蹄聲響過一陣後,靠他們僅有兩三丈的距離,雲裳才看清騎馬而來的是兩位穿着便裝的男子。

他們從馬上下來,在雲裳和簡讓面前拱手作禮,雲裳見簡讓擡了擡手,猜他們是北漠士兵。

果不然,兩人開口就是渾厚的北漠嗓音,〞軍中有事需要簡将軍留下,所以皇上特派屬下二人前來護送雲夫人回北漠。〞

簡讓皺眉,視線在兩人臉上停留許久,〞令牌呢?〞

兩人從懷中掏出令牌放在掌中,簡讓掃過一眼才放下了疑心。

他轉身看向雲裳,語調中含着幾分歉意,〞臣不能再護送雲夫人,還請夫人見諒。〞

雲裳擺擺手,她不介意到底是誰送她回去,只要能回去就好。

于是雲裳與兩名便裝士兵先行騎馬離開,而簡讓則自行想辦法。

簡讓回了軍中,直接進到主帳。主帳中幾位将軍已經到齊,低頭正在讨論攻打燕京的事。聽見他進來的動靜,也只是微微擡起頭瞟了他眼,又嫌耽誤時間的放下。

簡讓厚臉,硬是在人圈中擠出一個位置,他神情自然地接過上一句話。營帳中的人頓了頓,見皇上半晌不發話,才別開眼順着他的話開始讨論。

而雲裳騎了半個時辰的馬才總算到了一小鎮,幾人進入小鎮首先找了輛馬車。

雲裳畢竟是女兒身,又從未有過騎馬射箭的訓練,雖說也能堅持着到北漠,但技術不精反倒容易耽誤行程。

經過酒樓雲裳叫了聲停,再是忙着趕路也得吃飽,雲裳将馬車交給店小二,三人一同進了酒樓。

小鎮上的酒樓比不得燕京或是汴京,雖有酒樓之名,不過是個簡陋的兩層樓房。

三人簡單吃過準備繼續趕路,剛剛出了酒樓,卻被一堆黑衣人團團圍住。

黑衣人武功高強,領頭的更是厲害,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兩名便裝士兵已被牢牢控制住。

他們似乎并不打算對雲裳動手,而目标,顯然也是她。

領頭黑衣男子,半張臉被黑布遮住,他扔了手中的劍,緩緩向她走來。

雲裳屏住呼吸,盯着他的眼楮,黝黑的眼珠,眸色深沉,形狀有幾分熟悉。

她盯着他看了半晌仍舊沒有回憶起是誰,轉眼間他已經到了她的面前。

他一言不發,率先擒住她的肩,雲裳瞥了眼她肩上的手掌,眸光淩厲。

手間蓄滿力量,她一拳向他揮去,身體一轉,蓄勢待發,找準方向,腳驀地向他腰間橫掃而去。

然而對方反應更快,單手抓住她的拳牢牢握在掌心,另一手控制住她的腳用力帶進自己的懷中。

鼻間全是陌生人的氣息,雲裳寒着臉,冷冷盯着他,〞放開。〞

黑衣男子似乎笑了笑,他松開手放她自由,手掌松開時蹭了蹭她的手背。

雲裳嫌棄地擦擦手,再擡眼便看見手刀落下,她後頸一疼,下一刻陷入昏迷之中。

黑衣人摟住她的身子,将她抱起走上另一輛馬車,而剩餘的黑衣人則帶着兩名北漠士兵,則上了雲裳幾人的馬車往北漠的方向駛去。

低調奢華的馬車中,黑衣男子緊緊摟住雲裳,低低地望着她的面容。

過去種種譬如朝露,譬如繁花,時間太長,他記不清曾經的快意恩仇。

但在這張淨白的臉上,往事一一重現,或喜或悲,都為他現今所稀罕。

他十指顫顫,撫上她的臉,細細描繪她的五官。指間力度雖輕,卻給人一種感覺,他已将她的模樣深深刻入柔軟的三寸之地。

馬車緩緩而行,一路向南,一個時辰後,才在燕京城門停下。

兜兜轉轉,又是燕京。

城門口盤查得嚴,守門的士兵滿臉兇相,攔下馬車惡聲惡氣地喊道,〞馬車裏是什麽人!都下來!〞

駕車的馬夫慈眉善目,眼裏卻閃着精光,他溫和一笑,從懷裏掏出塊令牌。

士兵一看,頓時像洩氣的皮球,焉垮垮地陪着笑,〞官爺快請進,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馬車夫收起令牌,拉起缰繩駕馬離開。

風起簾子輕掀,士兵眼角閃過一抹黑色,他頓了頓,随後搖搖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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